辦親事了,席面到時候都是在院子裡擺,做菜都是挪到了後頭臨時砌了一個土灶,到時候再土灶裡開火,這幾天家裡來往的人多,她以為是村裡要幫忙辦酒席的人過來說席面的細節,一開門看到門口好幾個氣勢不凡的人錯愕了下。
“漂亮姐姐好。”奶聲奶氣的聲音喚回了呆愣的李月秋。
李月秋低頭看向穿著揹帶褲的小男孩,笑著說:“你也好呀。”說罷抬頭看向唯一認識的謝明良和他身後幾個拿著大包小包的人。
說不清楚這是在她意料之內還是意料之外了,當時縣城人販子的事情,她就想著謝明良會找上門來道謝,只不過沒想到是這麼一個陣仗。
幸好出去送請帖的李老頭牽著毛豆剛好回來了,要不然李月秋還真是不曉得該怎麼應付。
她以為科科的父母可能條件十分不錯,但這會看到覺得可能不僅僅如此,特別是科科的父親單是站在那就感覺到一身壓迫人的氣勢。
家裡因為馬上要辦親事,平時寬闊敞亮的院子現在東西擺得有些雜亂,什麼剪好的紅紙囍字鞭炮放了一籃子,席面上要用的木耳黃筍乾貨也擺了不少。
李老頭和科科的父親鄭重的握了個手,兩人說了幾句話直接進了堂屋,李老頭讓李月秋去泡杯茶過來。
家裡的茶不常喝,都是接待貴客時候才會泡上。
科科沒來過鄉下,看什麼都新奇的很,這小孩現在虎頭虎腦壯壯實實的,哪還有半分被人販子拐走的樣子。
科科的母親是個很漂亮優雅的女人,氣質上不用說,說話給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他們帶了很多大包小包的禮物,這些是感謝李月秋把科科從人販子手上救下的心意。
“漂亮姐姐,這是什麼?”科科和毛豆玩了一會,對石頭上放著的簸箕裡面五顏六色又香甜的東西很好奇。
“果乾。”李月秋先拉著他到水缸處洗乾淨手,然後用筷子夾幾塊果乾給他吃。
果乾是李月秋這幾天專門做的,等著結婚那天用來和瓜子糖果一起待客,番薯幹楊梅櫻桃加上雜七雜八山上採的野果有好幾種,切片的果乾都切得又大又厚很有肉質感,楊梅櫻桃也都是整個的晾曬。
顏色上比起供銷社賣的果乾淡一些,畢竟沒加食用色素,表面也沒有掛著糖霜,乍一眼看去和平常的果乾有些稍微的不同。
科科是家裡的心肝寶貝,寶貝團子,父母放手心裡寵的,什麼好吃的沒吃過,果乾肯定也是吃過的,就是外國果乾都吃了不少,但沒見過這樣的果乾,塊頭大也不硬,糖霜看著就引人口水分泌,他咬了一口眼睛裡面亮亮的,“好吃!”
李月秋笑著又拿給他每種都挑了好幾塊,這樣一來科科更喜歡這個漂亮姐姐了,覺得鄉下和他的小朋友們形容的又髒又臭根本不一樣。
一點也不髒,乾乾淨淨的,有高高的海棠樹,咯咯咯叫的小雞仔,還有威風凜凜的大狗子。
科科的父親很忙,和李老頭在屋裡說了一會的話,另外一個像是警衛員的人看了兩次表,等第三次的時候他敲門進屋提醒說:“時間到了。”除了李家,呆會還要去季家和陳家一一道謝。
臨走的時候,科科的母親告訴李月秋如果有機會去省城可以去找他們,他們來的時候不曉得這姑娘要結婚了,只准備了謝禮,於是把手上戴的一個鐲頭脫下來送給她。
鐲頭,樣式老,像是一圈細細的頭箍,但是……是足金的。
李月秋可不要,但根本推辭不過,她挑揀了一大袋風乾好的果乾給科科,讓他帶在路上吃,她做的果乾不會一個勁的甜的發膩也不會酸得倒牙,很純粹的果子乾,也不會窗味,種類雜七雜八,比供銷社的種類還多。
科科依依不捨,短短的幾個小時和毛豆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在那正兒八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