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聞了下,試探性的用唇輕輕抿了一下,黑黝黝的眼睛頓時一亮,然後大大的嚐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完全沒有濃烈的酒味啊,有的只是淡淡的酒香。
咕嚕咕嚕,她飲的豪邁,巴掌大的玻璃杯子空了。
陳立根又抬手拿了用竹子做的酒提給人滿上了,一酒提剛好不多不少的可以倒滿一杯。
李月秋小口小口的喝著,跟喝罐頭飲料似的,喝完後意猶未盡的說:“挺好喝的,再來一杯。”她眼眸像是綴著點點的星光,星光裡溢滿了希冀。
陳立根十分縱容的繼續給人倒了些。
一喝一倒,幾個來回,倒是比起那些細品的老人還喝的多,這酒要慢慢品才有味道,這樣也不容易上頭,外行人才牛飲一般,幾杯下肚是肯定撐不住的。
漸漸的李月秋的臉色在周圍喧囂的人聲中坨紅成了一片,酒氣上湧,鼻尖也透著嫩紅,像是被青梅酒釀成甜美的糰子,白嫩薄皮,唇瓣比平時紅了好幾分,看人的眼神水光瀲灩晴,惹得人上頭的很。
“月秋,水灣村有幾個人看到你鋪子要招工,想找你問問具體有什麼要求,她們想試試上你的鋪子打工,掙點錢。”
王貴芬忙招呼著客人,這會得閒了找到李月秋講招工的事情,她想著反正都要找人,找別村的不可靠,給鋪子找麻煩劃不著,桃源村的人也不成,嘴碎心思壞,還是她們水灣村的好,知根知底,都是一個村的,每家都不富裕,能幫一把是一把,而且要是出了什麼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思想上應該和月秋談的來,人也勤快,月秋結婚的時候還和一起玩來著,招工就得找這樣的。
李月秋聽罷扭過腦袋,遲疑了快幾分鐘,模樣呆呆的,搖搖頭又點點頭,暈乎乎的捏著桌前的杯子,也不曉得有沒有聽清王貴芬說的,即使聽清了,怕是也沒弄明白話裡的意思,她指尖沒什麼力量的扯了扯陳立根的袖子,指甲剔透,像是纏人的貓,把手中捏著的杯子遞了過去,一副還要再來一杯的模樣。
“哎呀,這是喝醉了!”王貴芬方才沒注意到,現在一看,月秋臉紅撲撲的,瞧著樣子像是喝了不少,青梅酒嚐起來就是股果香味,好喝的很,但後勁足,萬不能多喝了,在喝的人那都是一口口的抿,可不能當酸甜水喝。
王貴芬伸手想把李月秋手裡的杯子搶過來,但李月秋緊緊的捏著,搶著搶著,她身子朝陳立根靠去,像是一條纏人的蛇,大庭廣眾下真是有夠讓人覺得沒羞沒臊的,柔軟無骨的身子蹭了蹭人的脖頸,薄紅的嘴唇水光瀲灩,語氣帶著兇,牙尖嘴利的喊:“陳立根……她搶我東西!”
這模樣明顯是已經醉的不輕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不識人了,王貴芬起身想去泡點解酒的葛根粉,都是純手工磨的,藥味足,稍微喝上幾口酒就能解個七八分,比那些個糖水蜂蜜水好多了。
但被陳立根攔住了。
“沒事,我照看著,醉就醉了。”陳立根聲兒淡淡的,他一口酒都沒沾,大手縱容的摸了摸秋秋的髮絲,百鍊鋼化繞指柔。
這會已經快晚上九點,鄉下休息的早,倒是也到了睡覺的時間,解不解酒也沒關係,瞧著月秋也沒醉的難受,就是醉迷糊了,王貴芬就坐了回去和旁人的人說話,只有坐在她對面的董慧半掀起眼簾掃了陳立根一眼。
酒足飯飽,陸陸續續院子裡的人都開始散了,人潮散去,陳立根把李月秋輕巧的打橫抱起徑直進了屋。
屋裡油燈閃爍,油燈燈芯透著點旖旎,懷裡的人輕輕巧巧,陳立根把人如珠如寶的放到了柔軟的床上,把人放到床上後,他的手卻沒有順勢抽回來,而是俯身把手撐到了秋秋的身側兩邊。
李月秋懵懵懂懂的睜著眼睛,睫毛卷翹,根根分明,一顆腦袋裡的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