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我們只能走程式,害的還是你自個的名聲。”他們是水灣村的村委,能護著村裡人儘量要護著,自然不可能把人拉到派出所,支了個法子,李月秋卻不識好歹,一點不在乎名聲,這他們也沒法子了,愛咋咋,嫁不出去,左右不關他們的事。
“害啥名聲,她還有名聲?李月秋,俺教你哩東西是被你喂到狗肚子?隨隨便便就和漢子睡覺,你給俺講清楚,那漢子是誰?”
沉默的李老頭猝不及防的出聲,像是一直按捺的火氣全都迸了出來,臉色烏雲密佈,明明話都才問完,李月秋都還沒回呢,他就拿起了地上剛剛村民留下的棍子。
這是要收拾人的架勢。
不是唬人的,是真要動手。
李月秋本能的一跳,下意識尋找自己的靠山,唰的躲到了陳立根的身後。
可她這一跳,李老頭天靈蓋都冒出了火氣,竟然還敢躲到大根後頭,她咋的有臉。半年前退親的事上李老頭對大根本就愧疚,心裡總是不安,虧欠了人老實孩子。
這會他更是覺得對不起人了。
於是乎李老頭上前動手就去逮人,掐住李月秋的手臂把人硬是拖出來。
李月秋不皮實,平時都是被人慣來慣去,寵溺的很,李老頭年輕打過戰,老了也比村裡其他老人家能耐的多,他動起手來,李大有一個漢子都要褪層皮,何況是細皮嫩肉的李月秋。
李老頭這次是存了真要收拾秋丫的念頭,沒留一點情。
單是這麼掐著把人拖出來,直接是連拖帶扯的,明明用半分力就可以把人拉出來,但他卻用了一分力,這一分力讓李月秋當即就叫了起來,疼的打哆嗦,眼珠蓄滿的水就滾了下來,想不明白爺爺咋不信她,突然動起手來,“沒,爺爺,我沒做。”
幾個字說的嬌滴滴的,腔調透著嬌。
她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但李老頭卻是想的心兒清,原本李老頭之前就有些奇怪秋丫上趕著要嫁給大根的事情,怎麼看都有點古怪,如今,可算是想明白全乎透。
混賬東西,欺負大根老實哩!
老實人就活該被她這麼糟踐?
他咋的教出個這麼玩意。
“你躲啥躲!俺不收拾你,你就皮癢癢。”李老頭氣急了,“那漢子是誰?不說俺寧願一棍子打死你,落得個清靜。”
李月秋搖頭掉眼淚珠,沒有的人,她上哪說,哪有和她睡覺的漢子。
誰知她這樣,李老頭以為她在包庇,“到哩這份上,你還護著那孬貨種子,他敢做,咋不敢認?那就是個軟蛋!你今不說明白是誰,俺打斷你的腿!”李老頭捏著棍子照著李月秋的腿來了狠狠的一下。
打到皮肉上的聲響,脆生生的,聽到耳朵裡都疼。
“爸!月秋是女娃子,不興動手。”早有準備的李躍進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去攔人,月秋腿上已經捱了一下。
李月秋上一次挨爺爺打還是小的時候,她記不太清是因為什麼捱打的,只記得特別疼,這會腿上疼得火辣辣的,又是在陳立根面前挨的打,李月秋只覺得又羞又臊,那打到的皮肉要把她打死了,委屈得指尖的泛著羞意。
趁二叔攔著,她一下又躲到陳立根的身後,緊巴巴的握住他的褂子,眼睛霧濛濛的,一張臉雨打海棠似的嬌弱,“我真的沒做。”
她明明都把張麗雲那個壞東西弄派出所,怎麼她還要捱打?爺爺上哪篤定她有漢子男人?
趙永平蹲在旁邊看熱鬧,就差拍手叫好了,今晚這事,大根看到張母往水灣村方向去了,二話不說火急火燎趕著過來救人,不是他吹牛,不是大根,李家的人這會就得在苞米地給李月秋收屍。
那苞米地被砍成那樣,鐮刀得利成什麼樣。大根把人救了,他都喊著大根走了,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