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擰成了川字幾乎變形,沉著聲道:“信上咋說哩,給俺瞅一眼。”
信是說李月秋亂搞男女關係,言辭誠懇,有理有據,應該是個有文化的人寄的。其實不管這信是莊稼漢還是文化人送的,既然給他們送了匿名信,那就是把事情搬到明面上,他們就是不願意管也得管,鬧嚴重了,搞不好李月秋得像李大有一樣進派出所。
村委會的人因為知道有人在他們水灣村拿鐮刀砍人,過來得匆忙,沒帶那封匿名信,只能道:“李爺,信沒帶,但,和張母那婆娘說的大致意思差不多,講你家月秋腿上赤條條的有男人搞出來的痕跡。”
“原本我們想調查一番,澄清事,但現在,甭管調查結果咋樣。”村委會的人看了李月秋一眼,斟酌著語氣,“最好的條道,讓你家月秋寫篇檢討,就說自己和人處物件的時候沒保持好男女同志之間的距離,深刻認識都自己的錯誤,但絕對沒做壞清白的事,當著村裡大夥的面表個態。”
這意思是讓李月秋認下一半的“錯誤”。
“我沒做,為什麼要寫,那匿名信是張麗雲寄的,她胡謅的!”張家這一家真是噁心透了,張麗雲都被關在了鎮上的派出所,還能在她身上整么蛾子,就張麗雲往村上寄匿名信的事,她早想好了解決的法子,這匿名信是要經過人調查的,她在鎮子這幾天,痕跡散的慢不代表不會散,就憑張麗雲那些說辭,能調查出來什麼。
沒想到,這才會水灣村一個晚上都不到,張母會跳出來,鬧得現在村裡人都曉得了。
李月秋直到剛剛都跟蔫掉的花苞似的,脆弱不堪,一晚上的驚嚇,到後面看到陳立根險些捏斷張母的喉嚨,整個人變得怯生生的。
聽到讓她寫檢討,像是淋了一頭的水,蔫掉的花苞泛起了生命力,瞪大一雙眼珠兒,當即就嚷嚷著拒絕。
說罷骨子裡嬌蠻性子發作了起來,撩起自己的褲腿,忒大方的給人看。
“看,我腿上什麼都沒有!”什麼叫男人搞出來的痕跡,一腦袋的髒東西,就會想那些事情。她那是陳立根帶她去避雨弄出來的,陳立根當時也沒用力,是她自己嬌氣,不禁磕碰,咋就成人的把柄了。
手巴掌印的淤青,是散的慢,但現在已經全散沒了。
所謂的“證據”早影了。
她提溜著自己的兩條褲腳,露出的小腿,細膩得不像樣子,瘦不見骨,透著玉色,盈滿無限的風情。
村委的留下的兩人都是上了些年紀的男同志,年歲上都是李月秋的長輩,但長輩是一回事,男女同志又是另外一回事,兩人當即咳嗽一聲,視線左右遊移,不看所謂的“證據”。
唯一一個敢可勁的盯著看就是趙永平,邊看邊還嘖嘖嘖的發出聲音,小聲嘀咕,“嗯,是,沒痕跡,滑溜溜的,腿真——”白。
沒嘀咕完,被陳立根用力抓住腦袋,堪堪撇向一邊,扭了快90度。
“哎哎哎,大根,我的腦瓜子!”
趙永平覺得差點把腦袋折了。
“月秋!”王貴芬忙把李月秋的褲腿撩下去,這腿咋能隨便給別的漢子男人看,這是隻有自家漢子才看得的地方,“你安分點!”
王貴芬是真的急了,她是最先曉得月秋腿上痕跡的人,當時看的特別清楚,那淤青就是個大巴掌印,女人沒那大的手,是個漢子的。
這會,事情又被提起,她心慌的不行。
村委會的其中的一個人早年才到水灣村工作的時候,受過李老頭的恩惠,這會看李月秋擰的厲害,於是好好的跟李月秋分析了厲害關係。
“月秋,我這麼和你說,這不是我們調查不調查的問題,我們就算信了,不調查,但傳成這樣,你名聲咋整,不嫁人了?就是我們調查了,說匿名信上所說的不符,別人能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