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村民找了栓豬的麻繩把張母捆了起來,怕這婆娘醒了又發瘋,捆的很緊,讓人去通知村委會的人過來,雖然張母暈過去沒啥攻擊能力,但萬一清醒了,又想砍人砸整?捆住比較穩妥,這婆娘剛剛和瘋了一樣,拿著鐮刀胡亂砍人,想想都心有餘悸。
常言道不怕硬的,就怕橫的。
李老頭去接毛豆,回來的晚,毛豆就寄養在旁邊的一戶人家,但那戶人家住的地有些稍偏,不過和李老頭交好,家裡也養著一條狗,這才送到他們家寄養幾天,兩家的距離隔了一個山包,雖然這山包不遠,但因為是一凹一凸的地勢,所以沒聽到一點動靜。
等李老頭牽著毛豆和村委會的人碰頭了,才知道出了事情。
村委會來了四個人,一看又是李家的事,表情古里古怪的,而李老頭看到瑟瑟發抖幾乎快把整個人都貼到大根身上的秋丫臉色陰沉的可怕,啥話都沒說,不喊不罵,隨手悄無聲息的捏起地上的一個缺角石頭抬腳就朝張母的方向走去。
村委會中有和李老頭差不多年紀的老人,差不多是一起長大的,一看李老頭這架勢,管都來不及去管張母和其他的事情,喊著人先把李老頭按住。
“先按住他!按住按住!按穩哩!”
“老李,你想幹啥子!都新中國哩,還想搞以暴制暴的這一套?!”話說著還心有餘悸,幸好他反應快,不然張母這婆娘不死也得殘,李老頭年輕的時候還沒去當兵就是這火爆性子,誰欺負了他就得挨他的拳頭,本以為老了能改了毛病,現在看就沒改。
“送派出所,人民警察會解決,有你個老頭什麼事!要跟著黨走,按法來解決!”
“行了,大夥也甭湊熱鬧了,明天不用上工幹活啊?散了散了,該回去睡覺睡覺。”村委會的把圍著湊熱鬧的村民都遣散走,這差不多是全村的人都圍到了這,弄得路口水洩不通。
“那這婆娘咋辦?就放這?敢上我們村來明目張膽的砍人,當我們村子沒壯實漢子?太瞧不起人哩!”幾個村民氣不過,不管這人和李家的有啥仇,村裡家家戶戶都挨著,抬腳就能到的距離,就這樣也就敢上門來殺人,這是小瞧了他們水灣村,怕是以為他們村的漢子都是孬貨。
“誰說就放這,剛剛說了送派出所,立馬就送,不過這是疙瘩村的人,送之前得知會疙瘩村一聲。”
被捆住的張母村委會的人一會就把人帶走,這是明目張膽的殺人,哪個村裡出過這樣窮兇極惡的人,當然不能輕易揭過,只不過在這之前得和張家所在的疙瘩村通個氣。
石林縣往小了分有好幾個鎮,一個鎮子再往下分,那是有數不清的村子,不少村子之間關係都不錯,有時候農忙,村子之間免不得互幫互助。
疙瘩村和水灣村關係是很好的,兩個村子結親的人家也多,要是遇上大型的春耕芒種還會村子和村子之間互幫互助,可今這事,張母一個老婦,就敢來水灣村舉刀殺人,是想和水灣村交惡不成?送派出所是送定了,沒得商量,但不管怎麼說疙瘩村面上得給水灣村一個說法,否則以後這兩村的村民怕是會交惡。
村委會的人又說了幾句,圍著的村民們才三三兩兩的散開。
這時暈厥過去的張母幽幽的轉醒了,陳立根那一下讓她傷得不輕,似乎讓她斷了幾根肋骨,稍微動一下就疼的要命,醒來之後她捂著胸口咳嗽著嘔出好幾口血。
見她醒了,村委會的人剛要問幾句,結果張母鐵青著整張臉,指著李大有破口大罵。
“李大有,你個軟腳貨,沒根的東西,瞞了那麼久,自個不成還和麗雲處物件想結婚,黑心肝子的玩意,活該斷子絕孫!還有你!”張母眼珠狠毒的盯緊李月秋,激動得被捆住了,也蠕動著身子想撲上去。
在張母看來,麗雲會被派出所抓住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