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昨個沒有,還這麼“豐盛”,仔細想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動,所以直接就不動了。
在陳家做飯的是陳山水,陳山水不在就是董慧,她就幫忙打打下手,畢竟她是來坐家的,有主人家在,一般是不會讓她掌勺的,這會只有她和陳立根在,她剛好可以掌勺。
當她看到趙永平,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同時挪開腦袋,誰都不理誰,都當沒看到對方。
李月秋不想搭理趙永平,上次挨爺爺打,不說這打冤不冤該不該,但說到底夠丟份的,她都是大人,還像小孩一樣被打,要是算上上輩子,爺爺都多少年沒朝她動手了,這一動上手,還是在陳立根面前,李月秋覺得沒臉,而趙永平這人就在邊上拍手叫好,李月秋有自知之明,她沒想過趙永平會幫忙,但不幫忙哪怕是冷眼旁觀也比拍手叫好強吧。
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幸災樂禍的,李月秋不想和他說話,而且瞧著趙永平的樣子也是不想搭理她。
兩廂不搭理那就最好不過。
“山水,給我勻只碗喝水,我渴死了。”趙永平也不在意,他對著李月秋一向就是這個態度,愛理不理,喊著陳山水給他找只碗,二八大槓下坡蹬不費力,走的滑溜,但上坡蹬得他腳丫子都快抽筋了。
他累得汗流浹背,現在首要的就想喝碗水,不過喊了山水半天沒人應聲,最後碗是大根遞過來的。
“山水沒在?”趙永平接過碗,薅了一把院子裡的薄荷葉,沖洗乾淨丟進碗裡,再摻了水喝,涼快,降火。
陳立根低垂著眼眸,臉上竄紅的顏色已經淡下了不少,“上工去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確實沒其他人的聲響氣,怕不止是山水不在,慧嬸也不在,這麼想著,趙永平嚼著嘴裡的薄荷,清涼的味道潤得嗓子熨帖了不少。
他掃了一眼在那摘桔梗菜的李月秋,這麼說,家裡就剩大根和李月秋這狐狸精兩個人。
“人那邊等著收糧食,要是過了晌午,收糧食的車就開走了,你麻利點,一會直接騎二八大槓去送,這樣速度快。”
趙永平喝完水把碗擱在水缸上,他倒是想看熱鬧,但一會還有事,也忙,所以也顧不上多和陳立根說話,一溜煙,跑沒影了。
那一輛的二八大槓還在門口停著,陳立根去廚房把昨晚帶回來的那袋糧食弄到二八大槓的後座上,用麻繩仔細捆住了,他進進出出的忙活,沒有和李月秋再說剛剛的事情。
好像是把事情就此揭過了。
李月秋端著盆洗桔梗,她愛乾淨,洗菜要洗好幾道,洗碗之後準備做早飯,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各忙各的,互不干擾,直到她洗乾淨桔梗,要轉身進廚房灶膛生火的時候,那頭傳來聲音。
“走了,出門。”
***
早晨的空氣最是清新,感覺十的純粹,這個時間太陽快要升起,不冷不熱剛剛好,是幹活的好時候,田間地裡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沐浴著要散開的霧氣在幹活。
車胎碾過村裡的小道,偶爾發出幾聲叮鈴鈴的聲響,地裡幹活的人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倆二八大槓,看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羨慕,不曉得是村裡哪戶騎上二八大槓了。
李月秋側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她屁股底下是用麻繩捆著的糧食,裡面好像是苞米粒,這麼一大袋的苞米,也只有用二八大槓才能馱得動,沒壓垮。
她還以為陳立根會把她一個人留家裡,沒想到倒是帶著她出來了,讓她跟著去縣城一起送糧食。
早上不冷不熱,進山砍柴還是地裡做活都爽利,但騎腳踏車帶起的風颳到臉上有些微微的凍人,不過她坐在後座,前面的風都被陳立根寬闊的背脊擋住,她的後座像是個溫暖的港灣。
李月秋晃盪著腳,兩條小辮子蕩起俏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