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貼身戴了十幾年,不會看錯。
她話音落下,除了柴火燒得噼裡啪啦的聲響,阿祖並沒有反應,她失望的轉身,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極淺的一句,“我幫她合了一對八字。”
李月秋一下轉頭,但阿祖已經不想多說什麼,輕輕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老人家雪白的頭髮像是一捧冰冷的雪花,把一切都隔絕開來,李月秋放輕腳步慢慢走了出去。
她和陳立根的親事早就退了,那一對八字合的肯定不是她和陳立根的。
李月秋從阿祖處回去就沒睡安穩過,接連幾天都在做夢,夢裡交織著不同的片段,胡亂一片,但好些時候她夢到的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那些事情很多是熟悉的,但有一些事情卻很陌生。
這晚她夢中是瓢潑的大雨,大雨讓她看不清夢中的一切,直到她費力在雨中看到了陳立根,她看著陳立根在大雨中撐著傘一個人落寞的走到一座墳墓前,瓢潑的大雨遮住了墳墓前的照片,陳立根下頜消瘦,輪廓冷硬得沒一點溫度,他彎腰在墓前放了一朵小花。
夢醒了,李月秋眼角都是溼的。
她蔫頭蔫腦的沒精神,精氣神不太好,直到早上天打大亮她還沒骨頭似的賴在床上,抱著被褥翻來覆去,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面鬧哄哄的,縮排被窩裡聲音還是鬧。
她踩著鞋子開啟房間的門,外面的太陽很暖和,剛好照到了她屋子的門口,一眼就看到土院子裡多出來的東西。
海棠樹上拴著一條亂吠的狗,狗兒不大,但脾氣不小一點都不溫順,嚇得院子裡的雞叫得咕咕咕的滿地跑。
李月秋昨晚一直在做夢,早上太陽打頭了也起不來,這會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她下意識喊了幾聲爺爺,以為狗是爺爺弄回來的,但爺爺不在。
土院子裡多了條大黃狗,院子門還開著,她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大黃狗其實是李大有弄回來的,沒花一毛錢,白撿的,爺讓他買狗,還指名要買會咬人的狗,這可真是難住李大有了。
他熟悉的村子都沒有養狗的,就是養了,那也不是下崽的狗,他花了不少時間打聽了好幾個附近的村子,縣城裡也問過,沒哪家下狗崽要賣狗的。
尋摸著要不託人去市裡買,市裡地方大,門路也多,頂多加點跑腿錢,但同村裡知道他要買狗後告訴他,“買啥買,瞎禍害啥錢,就狗,不是山裡就跑著一條,你要咬人的狗,那隻就是。”想要買狗得看哪家有母狗下崽,不然難買,誰知道市裡帶回來的狗有沒有毛病,養不養得活。
李大有:“瞎出啥主意,那是野狗。”野狗連主人也咬,買了有啥用,爺爺要會咬人的,但不能逢人就咬,他不要。
“嗐,野狗是野狗,但我見過有人喂的,品種和家裡養的土狗一樣,只不過是在山裡野慣了,你抓回去好好的養著,栓條鏈子,時間長了就養熟養順溜了,白撿的狗也不要?非得上趕著去花錢。”
李大有:“不要。”野狗他想都不想,這要是弄回去咬到爺爺和月秋咋整,他寧願多花錢去買一隻,貪便宜的事準沒好。
“我聽村裡幾個無所事事的人說要把那狗抓了煮狗肉湯才和你說的,那狗你不攆它它不亂咬人,而且啥都吃,我上次給它丟了個爛南瓜它全吃了,你不要就算了。”
“啥都吃?”李大有一聽這話有些鬆動了,啥都吃,那就好養活,他想了想,好養活的狗子還是去看一看,反正現在狗也買不到,抓回來爺爺不滿意就把狗放了,也不費多大的勁。
不過想是這麼想的,抓狗的時候真費勁,這野狗特別機靈,跑的還快,惹急了咬人很兇,隨便就逮人,李大有最後是用吃的連哄帶抓的才抓到了狗,抓到之後直接栓到了月秋的家裡,打算讓它先認認味。
但他來的時候李老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