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也沒本事抓到人,不過看陳立根的態度,明顯是配合的,於是語氣上也拿出了幾分當村委的架子。
“檢討是要寫的,既然是你耍流氓強迫我們水灣村的李月秋,我們村也不能這麼隨便了了,一會我們帶你去村委會把檢討寫了,然後明一早在廣播裡公開澄清李月秋的名聲,之後我們會把你送回桃源村,交給桃源村處理。”
見陳立根不反對,兩人正了正嗓子,“咳,那跟——”
“他沒強迫我,我自願的。”
李月秋今晚的眼淚珠子就沒斷過,眼尾紅的像是要破皮似的,她一句話聲音都透著冷,不再嬌嬌俏俏的。
陳立根是在做什麼,沒幹的事誰讓他認下了,他就不為自個的名聲想想。
她抬手用衣角胡亂的擦了擦眼睛,柔嫩的眼角生生被擦的泛紅,比胭脂都豔上好幾分,但她一雙眼珠清澄明亮,聲音極其冷靜,認真的用哭得有些啞了的聲說:“是我自己讓他碰的,他沒強迫我,我若是不願意,一頭磕死了也不會讓人碰一個手指頭。”
她聲氣很平,沒有衝動任性,像是冷靜的闡述一個事實的真相。
村委會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誰都沒有再說話,“……”啥跟啥啊?
攪合了半天,又是李月秋願意了?這兩人是耍著他們村委會玩不成?
一個強迫一個願意,那壓根就沒其他人什麼事,他們關起門來自個解決不就成了,擱這和他們霍霍半天,浪費時間。
在原地急的團團轉的趙永平聽到李月秋這話,趕緊積極的應喝,“聽到沒,聽到沒,不是強迫,這狐狸……李月秋自願的!”
大根認下這屎盆子,要是李家去告了,肯定得關派出所勞改一輩子,就是李家不告,就桃源村那幾個王八村委,肯定也會趁機把八大根弄到派出所關幾天進行教育。
“大根,你沒哄俺?”前腳還在罵人的李老頭這會拿出了水菸袋,又恢復到了往日板著臉的樣子,他皺著眉問:“事兒真是你幹下哩?”語氣淡的像是在問陳立根今兒吃了啥。
陳立根漆黑的眼神像是蒙著一層灰,對於剛剛李月秋的辯解並沒有多說什麼,像是壓根沒聽到。
他回了李老頭的話:“我乾的,我認。”他名聲已經臭到了骨子裡,再多臭一些不妨事。
“好,你敢認你成。”李老頭從兜裡拿出火柴點燃水菸袋上的菸絲,菸絲亮起了火星子在黑夜裡尤其明亮,他吧嗒的抽了一口,看著秋丫,目光悠遠捉摸不透,“俺不用你寫檢討澄清,那都是虛哩。”
他慢吞吞的把視線移向陳立根,“你認下哩,要咋辦你給個話。”
***
清晨天矇矇亮,村裡挨家挨戶的煙囪升起了無煙嫋嫋的煙霧,幹活早的人已經扛著鋤頭出門,村裡三三兩兩的人在村裡轉悠,董慧拎著一桶水從村裡的小道上走了出來。
早上霧氣重,路邊的樹葉草枝上都掛著露珠,空氣裹著一層冷氣,早上挑水拎水的人不少,除了個別家裡有水井的不用跑這一趟,其他人都到村中心的那口大水井打水。
一天的生活就從打水開始,小道上新冒出的小草,被清晨來來往往的打水人踏了個乾淨,小道的路越來越寬。
董慧拎著半桶水到了家,他家離水井很近,幾步路就能到,每天都是早上打水存著,用一天打一天,現打現用,不過今天她一桶水也沒拎滿,回家的腳步還很急促。
路上碰到一個拿著柴禾刀要去山裡打柴的村民,看見她,說:“哎,陳家的,村委會的讓你一會去找他們一趟,說是有話挨你講。”
董慧臉色淡淡的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就趕緊去,免得耽擱事,話我是帶到了。”那人也不願和董慧多說什麼,看著董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