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劍卻是第一次見。他看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嚥著口水說道,“祁少,這把劍比帝國博物館裡的頂級藏品還有範兒,該不會是古董吧?”
嚴君禹也感到十分驚訝。嚴老元帥酷愛收藏古董,尤其是兵器類,見得多了,他的鑑別水準也就上去了,一眼看出這把劍絕不是現代仿品,而且品相和質地都屬頂尖,如果拿去拍賣行,估價絕對在九位數以上。
既然祁澤手中握有這樣價值連城的寶貝,又為什麼要敲詐勒索歐陽曄,甚至連學費和生活費都出不起?嚴君禹盯著執劍少年,心裡產生了更多謎團。
祁澤並不覺得手裡的劍有什麼出奇,揚手將它拋過去,命令道,“攻擊這臺機器,看看它威力如何。”
歐陽曄反射性地接住劍,朝放置在一旁的陪練機器人砍去。機器人設定有打鬥程式,以極快的速度躲過這一擊,並準備還手,卻聽“嗡”的一聲長鳴,一道無形利刃從劍鋒吐出,劃破空氣後狠狠扎入機器人的金屬外殼。寒光轉瞬即逝,原本平滑的金屬板竟出現了一條半米長的劍痕,直接切斷了隱藏在其下的能源中樞。
機器人咔擦咔擦走了兩步,最終停擺。
“這,這是我乾的?”歐陽曄指著深深的劍痕說道,“我好像沒砍到它吧?難道我記錯了?”
“你的確沒砍到,是風刃。”嚴君禹盯著祁澤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一把劍是不可能帶上異能的,除非使用它的人是異能者。而異能者的武器必須由某些特殊金屬打造,否則傳導異能的效果不會很理想,威力也將大大削弱。
傳導性強的金屬無一例外都很稀少貴重,大多數用來製造超能機甲,少部分用來鑄造單兵武器,市面上並不流通,唯有在軍部指定的代理商那裡才能見到。也因此,要購買這樣一把武器,錢財、權勢、地位,缺一不可。
嚴君禹是雷火雙系異能者,又是嚴氏少族長,生來就高人一等。但即便如此,他得到第一件屬性武器時也已經二十八歲,在隆重的成年儀式上。那是一柄火屬性匕首,造價高達幾千萬,曾經無數次救了他的命。
屬性武器的威力究竟大到什麼程度,只有用過它的人才知道。毫無疑問,祁澤的這把劍是風屬性武器,但問題是,歐陽曄並非風系異能者!
嚴君禹無法用現有的認知去解釋眼前的一切。他不會愚蠢地認為是歐陽曄故意藏拙。歐陽家奉行強者為尊,不,應該說整個黑眼星系都奉行強者為尊,如果他真的是異能者,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父親的情婦害死,絕不會被歐陽端華打壓到喘不過氣的地步,也絕不會拱手讓出繼承權。
看看歐陽曄現在的表情,震驚、駭然、不敢置信,一切都說明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究竟是誰?”嚴君禹逼問少年,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不會有哪方勢力捨得將屬性武器交給一個隨時有可能犧牲的間諜。”他搖頭低語。至少嚴氏掌控的機甲先遣部隊就絕不會捨得在間諜身上花費這樣巨大的成本。他們只會把屬性武器分配給等級在a+以上的異能者。把最強部隊與最強裝備集中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強戰力,這是人所共知的軍事理念。
祁澤究竟是不是間諜?這個早已在嚴君禹心中得到答案的問題,現在又被打上一個鮮紅的問號。
一人一魂還沉浸在驚訝中,祁澤又拿出一把劍說道,“試試這個。看見吊在那裡的沙包了嗎?不要走過去,就站在這裡攻擊。”
歐陽曄渾渾噩噩地接過劍,衝相隔十米遠的沙包揮砍。一縷亮紅色火焰從劍鋒吐出,驟然升高的溫度令訓練場內掀起一層層氣浪。氣浪扭曲了祁澤平靜淡然的臉龐,也扭曲了嚴君禹的精神體。死後,這是他頭一次恢復知覺,高溫炙烤著他的面板,令他體會到來自於靈魂的灼痛。他猛然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