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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種種前景,嚴君禹揉了揉眉心,再一次為祁澤神秘莫測的來歷感到頭疼。他手裡的每一張底牌都能撼動現有的科技體系,某一天,當他不願意蟄伏下去,又將掀起怎樣的波濤?
更要命的是,他性格亦正亦邪,有時候罵他一百句也不見得能惹他生氣,有時候卻只需多看一眼就能叫他記恨。要讓他安安分分地待在帝國,不招惹事端,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
想到這裡,嚴君禹搖了搖頭,面上顯得非常苦惱,心裡卻並沒有最初那種極度厭惡的情緒。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待在一起久了,自然會產生偏向性。每天一起冥想,一起學習生活,不知不覺,他已經認同了祁澤作為自己最親密的人的定義。
“我覺得你應該再去醫院檢查一遍,內臟受傷有時候本人是沒感覺的,往往要過幾天才會發作。”見少年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他立刻開口勸說。
祁澤越過他,邊擦頭髮邊走到客廳,沉聲道,“歐陽曄,把你的智腦借我用一用。”
歐陽大少爺剛打發走匆匆趕來的救護車,還交了幾千塊錢誤工費。他似乎早就習慣了少年的頤指氣使,想也不想便摘下智腦,準備用內氣解開螢幕,卻見少年先一步奪過去,指尖隨便點了點竟把屏保解開,然後調出一個半透明的表格。
“祁少,你怎麼能用我的智腦?”歐陽曄有點發蒙。智腦不是一對一的嗎?不是隻能識別本人的內氣,精神力,或基因嗎?
祁澤沒搭理他,噼裡啪啦打下幾行字,把表格填滿,然後將虹膜掃描器對準歐陽曄大睜的眼睛,按下確定鍵。嚴君禹看得直皺眉,幾次出聲阻攔都毫無用處。
“您的申請已受理,稽核透過,錄入資料庫,官網釋出……謝謝您的參與,希望您一切順利。”無機質的嗓音終於令歐陽曄回神,他這才發現祁澤填寫的竟是異能者武鬥大賽的報名表。
“祁少,是我眼花了還是你瘋了?”他指著官網上冒出來的新名單,顫聲詢問。
“我沒瘋,你也沒眼花。”祁澤把智腦扔回去,漫不經心地開口,“這段時間好好修煉體術,下個月比賽就開始了。”
“你也說了讓我好好修煉體術,那應該知道這場比賽是體術者不能參加的吧?我去幹嘛?給異能者送菜嗎?”歐陽曄驚恐地哀嚎起來,“天啊!大家都在問我是不是活夠了,想自殺。祁少,我被你害死了!”話落抱著頭躺倒在沙發上。
祁澤彎腰盯著官網上噴湧而出的評論,冷笑道,“我覺得歐陽端華說得很對,弱小的物種沒有生存的權利。然而他自己好像體會不到這句話的真諦,所以我需要你在擂臺上好好教教他。”
“可是我拿什麼去教?我只是四級體術者,而他是五級異能者,雖然只差了一級,但其中卻隔著一道天塹。”歐陽曄滿臉悲憤。
“放心,我會為你搭建一座跨越天塹的橋樑。”祁澤直起腰,平淡的語氣中暗藏一絲傲然。他轉身朝地下室走去,將追在後面的歐陽曄關在門外,只留下一句森冷的警告,“你要是敢撤銷報名表,我會讓你變成真正的廢物。”
暗搓搓準備自救的歐陽曄被凍個透心涼,扶著門板跪下去,悽慘道,“祁少,我上輩子是不是挖了你祖墳啊,這輩子要當牛做馬替你還債?歐陽端華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傷不了你,你幹嘛不自己去找他麻煩,偏偏讓我當這個炮灰?祁少,我要是死了誰給你錢花?祁少你再考慮考慮啊!”
門板那頭毫無反應,歐陽曄嚎了幾嗓子便收起悽風慘雨的模樣,冷靜而又自持地站起來,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舅舅。
嚴君禹原本還有些擔心他,卻聽他語氣平淡地說道,“舅舅你放心,祁少目前還用得上我,不會讓我死的。既然他敢給我報名,自然有幾分依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