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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欠我一頓飯!”他留下這句話,轉身走向臥室,越過鄭橋松時故意用自己的肩膀狠狠撞過去。
只可惜他身板太薄,而鄭橋松和白石一樣高大,站在原地像鐵塔般穩固。秦青沒把鄭橋松撞倒,自己的身子反倒歪了歪,腳步踉蹌了幾下。
要不是鄭橋松伸出胳膊及時將他拉住,他肯定會出醜。
996默默捂臉。
它從來沒見過這麼任性的秦青,脾氣臭臭的,還是個小屁孩。
秦青紅著眼眶推開鄭橋松,跑進了臥室。
鄭橋松站在原地長嘆了一口氣。
“他好像快哭了,你不進去看看嗎?”白石觀察入微,提醒了一句。
鄭橋松搖搖頭,想說不用去看,卻又在兩秒鐘的掙扎後無奈地走進臥室。
白石也跟進去看熱鬧。
想象中的偷偷掉淚並沒有發生。
秦青開啟衣帽間的門,一邊把衣服取出來一邊念念叨叨:“混蛋鄭橋松。等你以後喜歡上我,我要你跪搓衣板!不,跪搓衣板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星期一跪鍵盤,星期二跪榴蓮,星期三跪釘板!我要你抱著我的大腿哭著求我原諒你!”
站在門口的鄭橋松:“……”
白石慵懶地坐在床上,悶悶地笑了兩聲。
他和鄭橋松是朋友,互相都很瞭解。沒想到這個笑面虎也會吃癟。
秦青不停嘀咕,手裡的動作漸漸變得凌亂。他不會疊衣服褲子,都是捲成一團胡亂往箱子裡塞。
鄭橋松揉了揉眉心,無奈道:“要我幫忙嗎?”
秦青回過頭,兇巴巴地瞪了一眼,然後又軟了語調:“要。”
看著他微微泛紅的眼睛和委屈的表情,鄭橋松抗拒的心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抽痛。養了秦青四年,這是他頭一次體會到心疼的感覺。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終究還是養出了一些感情。
鄭橋松嘆了一口氣,走進衣帽間。
“那個抽屜裡的衣服你幫我取出來整理好。”秦青指著一旁的櫃子說道。
鄭橋松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塊薄薄的布料,慢慢整理。把布料完全展開之後,他才意識到那是什麼。
像是被火星燙了手,他馬上扔掉這塊小而薄的布料,懊惱地看向秦青。
剛才還紅著眼眶滿臉委屈的秦青,這會兒卻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得狡黠極了。
鄭橋松捻動著手指,腦海中全是秦青穿著那塊小小布料的模樣,一時間竟然漲紅了臉。他摘掉金絲眼鏡,默默運了運氣,然後冷冷說道:“你快點整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待會兒不送你了。”
他迅速離開衣帽間,背影倉促萬分,像是落荒而逃。
秦青晃晃腦袋,咧咧小嘴,從挺翹的鼻子裡噴出一股得意的氣流。
鄭橋松的狼狽引起了白石的好奇。
由於鄭橋松是背對他的,他沒能看清鄭橋鬆手裡拿的東西。
“什麼玩意兒把鄭總都嚇跑了?”白石走進衣帽間,拉開先前那個抽屜。
得意洋洋的秦青僵住了。等他回神時,一塊小小的布料已經被白石的大手展開,輕輕一抖。
白石垂眸看了看,然後又看向秦青,悶聲笑了:“這麼小?”
秦青白皙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慌忙站起身,撲向白石,一把奪走布料,胡亂塞進行李箱的角落。
“你才小!我怕你看見了會自卑!嚇不死你!”
“哦?我這人有點變態,喜歡被恐嚇。要不你嚇嚇我吧?”白石翹著唇角說道。
秦青深吸了幾口氣,胸脯一起一伏,明顯很懊惱。他面無表情地摸向腰帶,動作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