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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之信怒火升騰,劃開通話鍵。
“是裘總嗎?”對面傳來一道沙啞疲憊的聲音。
裘之信語氣冰冷:“是我。”
“裘總,你能不能幫幫秦青?”
只這一句話,陸中澤的聲音就哽咽了,“秦青不會做那種事!我拿我的人格擔保!你不知道他有多好!我騙他說我家裡破產了,他就幫我找工作。我想考機械師資格證,他就找有經驗的老師傅帶我,給我買學習資料,教我怎麼跟同事相處。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可他總會盡心盡力幫我。裘總,你要相信他的為人!他絕對不會盜竊公司機密!”
對面傳來擤鼻涕的聲音,陸中澤大約哭得很慘。
裘之信的眼眶紅了,卻不是被這番話感動。
如果陸中澤不說,他竟不知道,秦青從來不曾知曉陸中澤的身份。然而決裂那天,他卻指責秦青對陸中澤另有所圖。
那句話是怎樣割裂了秦青的心?又怎樣讓秦青難堪憤怒?
裘之信簡直不敢想象!
他抬起手,捂住佈滿血絲的雙眼,薄唇因痛苦和悔恨而顫抖。
陸中澤還在說話,哀求的聲音充滿焦急和悲切。
“裘總,我知道你和秦青關係不一般。你幫幫他好嗎?這個時候,只有你能保他!明年我讓我爸給你們公司多投點錢,你幫幫秦青吧!”
說到這裡,陸中澤似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更怕裘之信猜疑秦青,連忙解釋,“裘總,你不要誤會。我跟秦青沒什麼。他只是把我當徒弟,他以為我過得不好,總想拉我一把,平時也很照顧我。我真的很感謝他。裘總,我以好朋友的身份,請求你幫幫秦青!”
裘之信低下頭,手依舊捂著眼。
秦青沒有騙他。那兩段影片並不能說明什麼。曖昧或許存在,但背叛卻沒有發生。是他無端的嫉妒,讓事態徹底失控。
一個外人尚且在這裡祈求他一定要相信秦青,一定要保護秦青,一定要幫助秦青。可實際上,他卻做了什麼?
在最艱難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為秦青發聲,反倒用那些混賬話侮辱秦青的人格和尊嚴。
裘之信,走到今天,你真是活該!
陸中澤還在哀求,聲音聽上去快哭了。他是真的很喜歡秦青。
裘之信忽然覺得無地自容。
“別說了!”他狼狽萬分地開口,“用不著你來求我!秦青的事我一定會管!”
“那,那就好。”陸中澤沉默下來,呼吸聲很粗重。
“秦青還好嗎?”裘之信強忍著心中的劇痛,問道。
“他應該睡覺了。”
應該?所以陸中澤此刻也沒能守在秦青身邊?裘之信心絃微松,妒意驟減,卻又很快皺起眉頭。這種時候怎麼能讓秦青一個人待著?萬一他難受怎麼辦?
“你為什麼不陪他?”裘之信責問。
那頭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結束通話電話。
於是裘之信明白了,陸中澤與秦青一定發生了什麼。
陸中澤說秦青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天自己在辦公室戳破了陸中澤的謊言,秦青怎麼能容忍?他們也發生了爭吵,然後決裂了?
裘之信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的痛苦竟然會因為這個猜測減輕很多。
只要秦青不屬於任何人,他就還有機會。
秦青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助理打來電話,告訴他中村集團今天中午要在南山泥道開試車會,全程直播,訊息已經傳遍全網。
喬衍的新型電池技術完全可以讓人類擺脫舊能源的桎梏,奔向新時代。國人對此非常關注,r國舉國歡騰,全世界也都聚焦於這場小小的試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