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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把話說完,床簾就被溫琴拉開了。她眨眨眼,笑著問道:“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悄悄話怎麼能讓別人知道。霞霞,你要幫姐姐保密啊!”烏芽芽拍拍石麗霞的腦袋,扭著小腰出去了。
石麗霞連忙埋下頭擦了擦眼睛。無論溫琴怎麼追問,怎麼套話,她一句實情都沒透露。媽媽是溫琴找回來的,按理說她應該感激對方。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總覺得不大舒服。如果媽媽真的卷錢跑了,她會死,而爸爸有可能跟著她一起跳樓。
想到那樣的場景,石麗霞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再去看溫琴的時候,她總覺得對方的笑容也不是那麼好看了。與芽芽護士燦爛又溫暖的笑容比起來,溫琴的笑容有些假,還有些冷。
察覺到石麗霞的閃躲,溫琴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離開病房時內心卻略有些不安。
她總覺得這些獵物似乎都有掙脫的跡象,但實際上,他們都很乖巧。是她太敏感了嗎?
真要等到感情問題變得一塌糊塗了再去對付烏芽芽嗎?那樣會不會太晚?
想到這裡,溫琴暗下了眸光。
(挫敗的溫琴)
解決完一樁隱患, 烏芽芽跟隨護士長去藥房搬東西。兩人坐電梯下行時碰見一對夫妻。女人挺著六七個月的大肚子,被男人不斷拉扯搖晃。
她語氣虛弱地說道:“你別再晃我了,我渾身都疼!”
男人惡聲惡氣地說道:“你裝什麼?每次我媽一說你, 你就裝病!你不就是想找個藉口把她送回鄉下去嗎?走, 跟我回去!次次查都沒病,你他媽以為我是印鈔機啊!”
周圍的人只是看熱鬧,並沒有誰幫女人說一句話。自古以來,家務事是最不能摻和的。
烏芽芽盯著女人異常蒼白的臉龐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她的痛苦不是裝的。於是她開啟通感術感受了一下,然後渾身都冒出一層冷汗。
“這位男同志, 我帶你妻子去體檢, 費用也由我來出!”她用力擠過去。
男人沒好氣地罵道:“你他媽誰呀?我家的事輪得到你來管?你以為老子真缺這幾個體檢費啊?”
“我給你轉兩千塊, 你把你妻子借給我一小時!”烏芽芽開啟手機銀行。
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缺錢的男人:“你帶她走!”
護士長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卻沒有出聲阻攔。看見對病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且總是抑制不住同情心的烏芽芽, 她彷彿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我給你放一小時假。”跨出電梯門之後, 護士長冷淡地說了一句。
“謝謝護士長,我很快就回來!”烏芽芽連忙九十度鞠躬。
被她攙扶在手裡的女人已痛得站不住了,只能捧著巨大的肚子靠在她身上。
女人的丈夫用指頭點了點妻子, 嘲諷道:“裝病你真是專業的,連人家護士都騙過去了!”
然而一小時之後,拿到體檢報告的醫生卻屏退了烏芽芽, 堅持要讓女人的丈夫來聽結果。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訊號。
烏芽芽和女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發現了慌亂和恐懼。
烏芽芽連忙給女人的丈夫打電話, 對方拿到兩千塊竟然跑去打牌了, 被叫回來的時候極其不情願。他根本就沒想過,若是妻子沒有大問題, 醫生又怎麼會大老遠地等他來?
一個小時之後,烏芽芽心情複雜地回到科室。
“那位孕婦什麼病?”正在安排值班表的護士長抬頭瞥了她一眼。
“似乎是很嚴重的病。醫生沒跟我說,要跟她老公說。”
“那還真的嚴重了。不過咱們這兒是醫院,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