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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叉著細細的腰,挺著鼓鼓的胸脯,站在高處,夜風從後面吹過來,撩散她蓬密如雲的秀髮,令她美得盛氣凌人,張牙舞爪。
他身體前傾,湊近了一些,眸色溫柔如水,嗓音也隱含著寵溺的輕笑:“我該叫你什麼?金錦溪,烏芽芽,還是……小妖怪?”
這句話立刻便激起了烏芽芽慘痛的記憶。她就是因為這個被嚇到的,然後差點從窗戶上掉下去!
一隻鳥兒連窗臺都站不穩,這事誰敢信?
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令烏芽芽握緊小拳頭,衝易h結實的胳膊捶了幾下。她也知道自己一拳下去能打死一個壯漢,所以收斂了力道。
這小小的拳頭砸在身上,激發的不是疼痛,而是滾燙的熱意和失序的心跳。
易h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沉聲笑道:“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擅自決定了,芽芽。”
慕辰“……”
這是在打情罵俏吧?我的前妻怎麼能和另一個男人舉止這麼曖昧?
柳如絮:“!!!”
賤人!賤人!賤人!金錦溪怎麼能夠在被慕辰拋棄之後,飛快攀上另一棵更粗更壯的大樹?
易岺的心跳
易岺站在臺階下, 高處的烏芽芽視,素來冷漠淡然的眉眼,此刻醞著一絲熱。
這熱並不明顯, 是持續不斷的。
慕辰是個老戲骨,倘若叫他著鏡子練習暗戀一個人的神情,他大約也會這麼表現, 所以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上前幾步,故作熱情地說道:“易先生,快請進, 我是真的想到錦溪中的朋友竟然是你。”
他伸出一隻手,去握易岺的手。
易岺匆匆他一握, 並未走上臺階,而是彎下腰,去碰烏芽芽的腳。
烏芽芽眼睛瞪圓了一瞬,像是有些戒備, 又很快立住不動了。她發現易岺只是伸出指尖,幫自己把鬆散的鞋帶系回腳踝。
有人伺候, 她自然是不反抗的。
“這邊也鬆了。”她得寸進尺地翹了翹另一隻腳。
易岺短促地笑了一聲, 也欣然地把另一隻腳的鞋帶繫好。細而長的鞋帶必須挽成交叉的花樣一圈一圈繞腳踝,最終打成一個蝴蝶結。要想系的足夠漂亮, 的確需要一些技巧和耐心。
誰也無想象,似易岺這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 會有這樣的技巧和耐心。
柳如絮剛才還在想, 如果讓一個男人看見烏芽芽雪白的雙足和欲落不落的鞋, 方要麼會捧著她的腳落下親吻,要麼會認真細緻地幫她把鞋帶繫好。前者狂熱,後者剋制。
這不, 剋制的那個人來了!像易岺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佬,竟然會主動俯下,為一個女人穿鞋!烏芽芽這張臉有那麼迷人嗎?
柳如絮嫉妒的心臟都在緊縮,臉上始終帶著優雅得體的笑容。
易岺直起腰,冷淡富有深地瞥她一眼,然後握住烏芽芽纖細的手腕,之帶入別墅。
站在臺階上的候,烏芽芽是揹著光的,易岺只能看見一個美好的輪廓。進入燈火通明的客廳,沐浴著暖黃的光,易岺才發現,烏芽芽的臉頰鼓鼓囊囊一大團,像是直接吞了一個包子。
她不斷嚼著這個“包子”,還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吃的很是艱難,也很是津津有味。
易岺:“……”
他拿走烏芽芽手握著的香糖瓶子,輕輕搖晃幾下。瓶子發出稀稀拉拉的聲音,可見滿滿一瓶糖果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
檸檬味,又酸又甜,是妖怪的最愛。
在這一刻,易岺既想扶額嘆息,又有些哭笑不得。他從袋掏出一張紙巾,攤開之後捧在烏芽芽嘴邊,語氣十分無奈:“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