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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聰。”
簡帛硯身體一震,“你幾歲了?”
清脆童音,“四歲。”
簡帛硯不敢置信,低低地輕微抖音,“你知道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嗎?”
小男孩發音咬字不清,一字一頓地說;“簡、帛、硯。”
媽媽糾正了很多次,說爸爸的名字很特別,有點繞口。
小男孩抬頭望著溫淺,“媽媽,這位叔叔是我爸爸嗎?”
溫淺低頭,溫柔地說;“他是你爸爸,你爸爸去很遠的地方剛回來。”
簡帛硯聞言蹲下,一把抱住簡聰,緊緊地,肉肉的簡聰覺得不舒服,略掙扎,簡帛硯卻沒鬆開,他一隻手抱著簡聰,另一隻手捂住眼睛,哽咽,“你是我的兒子,我簡帛硯的兒子。”
溫淺看到這一幕,背過身,眼圈紅了。
簡帛硯抱起簡聰,把簡聰和溫淺一起摟在懷裡,喉嚨發梗,“謝謝你,溫淺。”
他一直不能原諒自己,曾經給溫淺造成的傷害,幸福來得太突如其來,以至他甚至不敢相信,他掐了胳膊一把,有疼痛感,這是真的,當年溫淺沒有打掉胎兒,給他生下了兒子。
坐車回別墅路上,簡聰要坐副駕駛位置,簡帛硯抱著他坐在金師傅旁邊副駕駛座位,簡聰的小胖手一路不停地指著車窗外問這問那,簡帛硯疼愛地耐心回答,溫淺坐在後排,放任父子倆親熱,父子血緣關係,剛見面轉眼親近起來。
溫淺胸口熱熱的,金師傅樂得合不攏嘴,“要是老爺夫人看見小少爺不知道有多高興。”
餘媽和宋姐、小田、魏師傅、小齊都等在別墅,簡聰的到來,給寂靜的別墅帶來歡笑,餘媽趕著叫小少爺,“小少爺跟少爺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吃晚飯時,簡帛硯端著碗要喂簡聰吃飯,簡聰很認真的說:“爸爸,我自己能吃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自己吃飯。”
簡帛硯沒照顧過孩子,以為這麼小的孩子吃飯要大人喂,看簡聰用小勺吃的很好,眨眼便吃完一碗飯,溫淺又給他盛了半碗飯,一會功夫又吃光了,碗裡很乾淨,沒剩飯。
餘媽站在旁邊看著,喜歡得什麼似的,簡聰吃完飯,溜下椅子,簡帛硯帶他看二樓的房間。
二樓沒有兒童房,簡聰還小,今晚跟簡帛硯和溫淺住主臥,溫淺放洗澡水,招呼,“聰聰,媽媽給你洗澡。”
簡聰沒動地方,搖搖頭,“我要讓爸爸給我洗澡,男生跟男生一起洗澡,不能你們女生洗。”
溫淺樂不可支,“聰聰,你之前為什麼用媽媽給洗澡,現在為什麼不用媽媽了?”
“因為我有爸爸了。”
簡聰小肉球一高興,在地毯上翻了個跟頭,靠牆邊倒立,大頭朝下,溜圓的小肚皮露出來,簡聰給簡帛硯帶來不少驚喜,他高興又擔心地對溫淺說;“他翻跟頭,小心窩了脖子?”
溫淺看他太小心翼翼了,“沒事,在家裡天天翻跟頭,我小時候也經常翻跟頭。”
“誰教的?”
“沒人教,小孩子無師自通。”
簡帛硯小時候一定是中規中矩,家裡一群保姆侍候著,怕磕了碰了,溫淺工作忙,簡聰兩週歲送幼兒園,摔摔打打皮實。
簡帛硯帶著簡聰進浴間洗澡,
溫淺坐在小客廳裡喝咖啡,臥室房門開著,隱隱約約聽見浴間裡父子說話聲,心裡湧起陣陣甜蜜,餘媽端著一盤點心,後來跟著小田端著水果,餘媽眉開眼笑,“小少爺呢?”
溫淺揚起下顎,朝浴間示意,“正在裡面洗澡。”
餘媽把點心放在小客廳茶几上,“這麼多年,今天是少爺最高興的一天。”
溫淺慶幸當初留下簡聰,看父子倆溫馨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