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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帛硯後來知道母親找過溫淺,母親對溫淺的評價,他聽著很不舒服,遂不悅地說:“媽,你不該插手我們之間,逼走溫淺,你不瞭解她,不能隨便下定論,一直都是我纏著溫淺,不是她纏著我,從前是現在也是。”
簡夫人胸口堵了一口氣,“帛硯,難道我們作為你的父母,就無權過問你的婚事。”
簡帛硯在一側沙發坐下,肅著臉,“你們是長輩當然有權過問的我的婚事,過問不等於替我做決定。”
“帛硯,你考慮過沒有,門不當戶不對,你們生長環境有太大的差異,你們的婚姻能幸福嗎?沈茜哪一樣不比她強,論容貌學識。”
邱素貞一口氣說了這些話,有些氣喘,邱素錦忙替她捋胸口,勸說;“姐,帛硯他那麼大的人了,什麼不懂,結婚是他們倆過日子,他覺得好就行,你就別操這份心了。”
邱素貞冷笑,對妹妹說;“你以為我守著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帛硯,那頭恨不得看咱們的笑話。”
嫁給簡明川,邱素貞的婚姻是不幸的。
邱素錦說;“姐夫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老宅,我看姐夫自從姐姐有病後,好像變了。”
邱素貞早傷透了心,現在丈夫每天回來,她倒覺得兩人相處很彆扭,心早已古井無波,她喘了一口氣,“帛硯,你要娶姓溫的姑娘,我不答應,除非我死了。”
“姐,你總說什麼死呀!給帛硯壓力。”邱素錦幫腔說。
簡帛硯看著母親,“媽,我愛溫淺,失去溫淺,我一生沒有幸福可言,簡家多少財富不能帶給我快樂。”
兒子的話,邱素貞瞬間失神,她聲音微弱,沒有底氣,“沈茜不好嗎?你跟她在一起就不能幸福嗎?”
簡帛硯認真地看著母親,“幸福與否,不能由別人定義,我要娶溫淺,你們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我很抱歉。”
“我們同不同意你都要跟她結婚,那你何必問我們的意見?我不能接受她做我的兒媳。”邱素貞淡漠地說。
邱素錦看母子說僵了,在中間和稀泥,“帛硯的婚事慢慢商量,帛硯沒說現在結婚。”邱素錦問:“是吧!帛硯。”
簡帛硯說:“她現在還沒答應我。”
邱素貞冷冰冰含諷說;“欲擒故縱,是她這種小家碧玉慣用的伎倆。”
簡帛硯蹙眉,“媽,你們可以保留意見,不能詆譭她。”
“你還沒娶她,就這樣護著她,她給你灌了什麼湯。”
母親的性情冷漠,簡帛硯深知,他跟溫淺結婚,不打算跟父母住在一起,他不願意溫淺受委屈,他會很心疼。
邱素錦看母子談話不太愉快,岔開話題,問;“聽說衛奇受僱於世拓,設計東川江北的劇院?”
“是。”
邱素貞看著妹妹,沉思問;“那個衛奇?就是你上大學時,跟你交往的那個男生。”
“是。”
“你們見面了?”
邱素錦‘嗯’了聲,沉默不語。
“你怨我,當年拆散了你們?”邱素貞想起妹妹前段婚姻,也後悔當年自己太武斷了。
“沒有,姐,不全怨你,他如果足夠愛我,你拆也拆不了,是他自己不夠自信不夠堅定。”
她說著看眼外甥,衛奇當年如果像帛硯這樣深情,執著,他們也不會分手了,這也不能全怪衛奇,當年太年輕,他性情孤傲,現在年紀長了,在社會摔打幾年,人成熟穩重了,褪去青澀,溫潤圓通,邱素錦這次見衛奇,壓在心底多年對他的情愫,翻湧而出。
邱素貞問;“他結婚了嗎?”
“姐,三十幾歲能不結婚嗎?”
“有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