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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潔放下手機,三個人都看著她,聽見了,都裝作沒聽見,沒人好意思問。
孫潔把麻將一推,“不玩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改天在約。”
三位太太互相看看,都笑著說:“不玩了,改天去你家玩。”
孫潔站起來,“我家老沈不喜歡我總玩麻將。”
嘴上不說,孫潔心裡卻懷疑,開車往孤兒院去,一路仔細回想,丈夫最近很不對勁,這些天回家後自己關在書房裡,心事重重,越想越可疑。
到了孤兒院,她沒去院長辦公室,孤兒院一樓走廊裡靜悄悄,孩子們上課時間,孫潔經常來孤兒院,很熟悉,她走到學齡前兒童美術班門口,站在門口,聽裡面有講課的聲音,清柔悅耳,不是原來教美術的那個女老師,那個女老師說話聲音略微沙啞。
她站了一會,轉身從後門繞到樓後,樓後栽種花草,她貼著牆邊,站在一個視窗旁,探頭往裡看,這個視窗對著教室後面,她一眼便看見丈夫沈國安坐在後排,聚精會神往講臺上看,講臺上一個年輕姑娘正在講課,黑板上畫了一隻飛鳥,一會,她走下講臺,挨個桌子看小朋友畫畫。
孫潔看她走過來,急忙隱身牆壁後,等她走過去,探頭往裡看。
溫淺在講臺上,看見後面窗旁有個人影,朝窗裡看,看清是個女人,趴窗戶朝沈國安座位上看,沈國安坐在中間一排後面,不靠窗戶,沒看見外面的人,溫淺猜到是誰了。
她走下講臺,佯作指導小朋友,沿著過道往後走,走到沈國安面前,故意俯身湊近沈國安,說了句,“沈伯伯累了,去休息一下。”
沈國安露出慈祥的笑容,“我不累,我聽你講課很有趣。”
溫淺直起腰,窗外人影一閃,一絲淺淡的笑容掛在嘴邊。
美術課下課,沈國安從座位上起身,溫淺在前面等他,沈國安走近,溫淺說;“沈伯伯如果沒什麼事,陪我去後院走走,我看後院種了好些蔬菜。”
沈國安求之不得,急忙說:“我沒什麼事,坐累了,正想出去走走。”
孫潔從後門走進樓裡,看見沈國安和溫淺從前面走廊轉過來,急忙躲進旁邊一間開門的教室,聽沈國安和溫淺有說有笑地走過去。
通往後院的兩扇門,開了半扇,孫潔走過去,從關著半扇門窗玻璃往外看,看見溫淺和沈國安在後院菜園裡散步。
樓房後院種了幾樣蔬菜,除了孤兒院吃菜方便,還為了讓孩子們從小認識蔬菜,溫淺沒有回頭,直覺孫潔一定在身後某個地方盯著他們。
她低頭看地裡一棵西紅柿秧,高興地說;“沈伯伯,這棵秧上結了一串西紅柿。”
她故意蹲下身子,沈國安也俯身看西紅柿秧,孫潔在遠處看,兩人狀似很親暱,孫潔氣得手足冰涼,真想衝過去,揪住狐狸精痛打,礙於丈夫不敢放肆。
這時,老師領著一群孩子走過來,孩子們禮貌地打招呼,“奶奶好!”
孫潔臉上沒有笑容,心說,誰是奶奶?討厭。
女教師微笑說了句,“夫人來了,剛才沈董也過來,夫人沒看見嗎?”
孫潔掩飾地,“沒看見,我剛過來。”
女教師領著孩子們進了剛才她進的教室,一會出來,看見孫潔還站在那裡,說:“夫人能幫我看一下孩子嗎?院長叫我去一趟。”
孫潔勉強答應,“好。”
翠綠的秧結了一串西紅柿,有兩個已經熟透紅了,溫淺摘下來一個熟了的西紅柿,旁邊澆地的水管流出清涼的水,溫淺把西紅柿放在水流裡沖洗乾淨,站起身,咬一口西紅柿,對沈國安說;“沈伯伯吃嗎?可甜了,我給沈伯伯洗一個吃?”
沈國安擺手,“我一向不吃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