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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藥方,取了藥,辦了出院結算手續,除了報銷部分,個人承擔幾千塊錢,住院押金退回十萬。
十萬元對簡帛硯來說是個零用錢,對溫淺家來說是一大筆錢,溫淺掏出手機,看著爛熟於心的電話號,她沒給他掛過幾個電話,一長串數字牢記在心裡,電話響了三聲,簡帛硯愉悅的聲音傳過來,“想我了?”
“銀行卡號給我。”
電話那頭靜了半秒,簡帛硯說了一串數字,他說得很快,待他說完,溫淺結束通話電話,在心裡默記了一遍。
五分鐘後,簡帛硯手機簡訊提示音,銀行卡里到賬十萬元。
他想了想,發出一條簡訊,‘你一定要跟我算這麼清楚嗎?’
她回了一條簡訊,‘我媽出院了。’
他,‘?’
辦完出院手續,溫淺往病房走,走到門口聽見裡面有說話聲,她推門進去,弟弟溫強坐在病床前,低著頭,聽見門響,溫強抬起頭,慚愧地叫了一聲,“姐。”
季淑雲已經把東西收拾好,溫淺扶著她媽,對溫強說:“小強,你拿東西,我下去叫車。”
“不用叫車,小薄剛才打電話問我病情,聽說要出院,他馬上過來接我回家。”
“去樓下等。”
溫淺扶著季淑雲,溫強提著東西,母子三人乘電梯下樓,剛走到樓下,看見溫薄走進醫院大門,看見她們,走過來,“大娘你怎麼出院了,輸液一個療程半個月。”
“我在醫院住不慣。”季淑雲說。
溫薄接過溫強提著的東西,溫淺扶著她媽走出醫院,溫薄的車就停在醫院門口,幾個人上車回家。
溫薄把東西幫著提到樓上,對季淑雲說;“大娘,我單位有事,先回去,改日我來看大娘。”
溫淺送他到門口,溫薄責備,“大娘病了,你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溫淺笑;“不是怕耽誤你升職加薪。”
屋裡桌上的表已到下午三點,季淑雲從床上穿鞋下地,“我做飯去。”
“媽,你躺著,我做飯。”
溫淺進廚房做晚飯,淘米,洗菜,她一回身,看見溫強站在門口,蔫蔫的,叫了一聲,“姐。”
溫淺答應一聲,知道他要說什麼,溫強低頭看著腳尖,“姐,我這次惹了大禍,把媽氣病了,我知道錯了,你們都沒責怪我,我心裡更不好受,姐,我在公安局裡面韓警官跟我講了很多道理,我想念書,今年考不上大學,像姐說的,我明年再考,不知道學校肯不肯要我?”
溫淺很欣慰,溫強受到教育,終於肯回頭,說;“學校我跟老師給你請假了,說媽病了,住院了,你照顧媽,請幾天假,老師還問咱媽的病情,你們班主任老師很關心你,說媽病好了,你上學把落下的功課補上。”
第二天上午,溫淺去溫強的學校,見到溫強班主任那個帶眼鏡的女老師,女班主任老師態度冷淡,“溫強姐姐,我正想找你,坐吧!”
溫淺在班主任女老師對面空椅子坐下,陪著笑臉,“我母親病了,溫強這幾天在醫院照顧我母親,沒來上學,我來跟老師請個假,我母親今天剛出院,溫強明天照常來上學。”
女班主任老師板著臉,“溫強姐姐,溫強這樣的學生我管不了,不行退學吧!反正他也考不上大學。”
班主任女老師極討厭班級這幾個差生,溫淺懇求說:“溫強現在明白了,想用功讀書,他知道錯了,知道老師苦口婆心為他好,求老師多給他鼓勵……”
班主任女老師的態度這才有所好轉,“溫強真能好好學,我們做老師的也高興,不過以後不能逃學了,學校幾次要給他處分,我都攔下來了。”
溫淺千恩萬謝,賠不是,說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