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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瑤流淚道:“蒼天保佑太子妃娘娘……”
“你長期住在太子妃處,也不合規矩。”胡亥想了想,道:“你是漢王子的生母,也不好薄待。太子宮東面的小宮殿還沒有人住,朕派人稍加休整,你們母子便暫且寄身其中。”
戚瑤長出一口氣,伏地道:“陛下大恩,救妾身母子!妾無以為報……”
胡亥擺擺手,道:“你養好如意——是叫如意?便是最好的回報。”
因太子妃魯元有孕,讓戚瑤尋得了一線生機,卻讓張二丫妒火中燒。
同樣是太子的女人,同樣有孕,這天上地下的待遇,不能不叫人心裡難受。
二丫又跟太子吵了一架,扶著五個月的肚子,撒潑道:“我辛辛苦苦懷這孩子,圖點什麼?連一兩金子的賞賜都沒見著!感情這不是你的種!”
不比
張燦情真意切說著想要清白立家的念頭。
張芽聽了半響, 卻是笑道:“小叔父,你是不是手頭緊, 拿不出這十箱金子來?咱們親叔侄, 有話直說。”
張燦只覺一番苦口婆心全是白費,自己也覺洩氣, 長嘆一聲。
張芽端詳著叔父的神色,剔著牙道:“您老還真這麼認為啊?不是手頭緊?”
張燦道:“咸陽城中十大木材商,如今排隊等著送金子給我呢——都給我擋回去了。為這,還被他們背後埋怨, 說是我做了官, 就不認從前的朋友了……”
張芽一聽這話, 坐直了身子, 道:“小叔父,你這真是要做清官啊?”
張燦默然, 半響道:“做清官, 不好麼?”
張芽急了, 敲著案几道:“快別傻了!你想做清官, 可是清的起來麼?你這官位,本就是花金子買通了叔孫通, 又因太子殿下的面子, 這才拿下來的。你這半途轉向,要去做清官,那也要問問朝廷法度,讓不讓你做啊!”
張燦道:“你有所不知——就職之前, 廷尉司馬欣大人給我們統一講過,說是陛下的意思,從前的事情不追究,但是等廷尉大人講過之後,仍不收手的,一定從重處罰。”
“嗐,這都是走個過場!你也真的信?”張芽恨不能戳著小叔父的腦門,忍氣道:“小叔父,您好好想想,這木衡都尉是個肥差,皇帝為什麼派給你做?就是要你補貼太子殿下的!你真以為底下送上來的金子,就是咱們的啊?咱們充其量不過是裝金子的箱子,底下人送到咱們這裡來,咱們還得花到太子殿下身上。”
“花給太子殿下?”
“可不是嘛!從前我跟你拿金子,怕你說漏了,也沒跟你說過用處;如今見你犯糊塗,不能不攤開來跟你細說了。”張芽掰開了揉碎了,一樣樣數來,“太子宮中,如今連太子妃共有三十多位被臨幸的宮人,哪一位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不是一筆大開銷?朝廷劃下來的用度夠麼?跟你說,照著朝廷定的用度,太子殿下的日子比外頭富裕些的小商人都不如——整個太子宮每日用肉只有三十斤的份例,這哪裡是一國太子的用度?”
“那……太子殿下何不向陛下陳情……”
“那是找罵呢!皇帝自己要做簡樸的表率,豈能公然給太子殿下開小灶?此例一開,還怎麼約束底下官員?”張芽道:“若不是我從你這裡拿金子,給太子殿下安置了小廚房,殿下連飯都吃不香甜。別看是太子殿下,渾身上下就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上次跟二丫吵架,摔了一塊玉,東西當晚沒歸檔,
革故鼎新雖然不易, 但是身為帝國的主宰,更不能畏難而退。
三十郡與三大諸侯國送來的賢良與武士, 匯聚於咸陽。賢良在三公九卿分派下各就職位, 武士也在蒙鹽與韓信的安排下布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