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你怎麼就放他離開了!?他方才可是當著你的面調戲我!”郭寡婦拉過朱富貴的胳膊,一邊蹭著,一邊嬌聲道。
朱富貴攬過女人的腰,嘶啞著嗓子道,“以後他來找你,儘快打發走,實在不行也不要起衝突。”
郭寡婦是個聰明人,“朱德安這小子怎麼了?”
“你別多問,總之聽我的就沒錯了。”
因為心中有事,朱富貴沒再郭寡婦家多留,叮囑了幾句就要走。
關於朱德安已經死了的傳言是昨夜朱仁厚家媳婦傳出來了,最開始說是被朱昌在的死嚇傻了,先前他也跟著笑娘們就是膽子小。
但現在他卻開始相信了,若是被朱昌在嚇到,那也該念著朱昌在,怎麼會說朱德安?
這顯然不合理。
他決定去找那朱仁厚問問。
“不錯,那日我提前回了家,因為已是深夜,所以來不及請昔日的兄弟親友,不想進屋就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朱德安,我上前去探過,確實斷了氣,因為不想受人非議,就想將人偷偷抬山裡埋了,且朱德安這廝若是失蹤,想來也沒人能懷疑到我婆娘一個婦道人家。”
“於是我與玉兒兩人連夜將朱德安的屍首運上了山,並且親手將其埋下,不曾想……”朱仁厚拽緊著手,朱富貴甚至能看到他手背的青筋。
“不曾想,剛買下去不久,抬頭就看到了朱德安的魂魄。”
朱富貴雖有些發寒,但還算鎮定,“你怎知是他的魂魄,而不是因為恐慌,看錯了眼?”
朱仁厚搖頭,“我看他身影縹緲,透過身體能望到後面的夜色,而且那時的朱德安離地三尺!腳不沾地,若是常人,誰能做到?斷然是鬼魂無疑!”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趕回村裡,若是那朱德安尋仇,弟妹哪能有活路?”
朱仁厚苦笑搖頭,“事到如今,不敢欺瞞仁厚兄,這事是小弟膽怯,若是這朱德安無事,而我回來了,我怕被裡正和諸位長輩找上門,若是這朱德安真的死了,我在外也能逃過一劫。”
“哼!我看你在外做工,以往還當你是條漢子!沒成想就是個孬種!因為怕死留自己的寡母妻子在家中,堂堂男人,竟讓女人頂在前面!若非此事我也無解,簡直羞於你為伍!”
朱仁厚被說的面色青紅,但也難以反駁,畢竟朱富貴這話說的也沒錯,他當時確實是怕了。
“罷了!先將朱德安解決再說,你可知他竟然已經死了,成了鬼魂,為何還如尋常一般生活?而且對弟妹殺害他的一事,似乎並沒有記憶。”
“小弟回來也在疑惑這事,後來也打探過,確實如仁厚兄說的這般,而且昨日我又會葬朱德安的地看了,那埋好屍首也不見了蹤跡!只留下一個坑洞,想來就是現在見到的,小弟出門在外,也聽說過一些奇人異事,因此對朱德安這情況略有猜測。”
朱富貴眼神一亮,“說來聽聽。”
朱仁厚道,“這也是聽我工友提起,說是這有些人死後,因為含有怨氣,魂魄沒有歸於地府,而是漂泊在人世,有些甚至重新附身於自己原來的軀體之上,但因為有了人的身體,失去了做鬼的記憶,於是還如同往常活著的時候一樣生活,但若是被人點破了已經死了的事實,便會化為厲鬼!”
朱富貴面色一白,“你工友可有講解決方法?”
朱仁厚搖頭,“我們都是尋常凡夫俗子,哪裡懂得這般本事,就這番話,也不知我那工友是從何聽說來的,哪裡懂得什麼解決方法,況且往常從未遇到這種鬼祟,甚至以為時間的鬼神傳聞,皆是虛假,如今才知,分明是我的愚蠢啊。”
“唉,若非有此番際遇,兄弟我也是不信什麼鬼神的,果然前人傳的不盡是假話,只可恨,當初的我對這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