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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婦人別無選擇,只能領胡亥等人去了她們的小院。
院中西屋和東屋裡,關著幾十名適齡女孩,都捆了手腳;窗戶上罩著黑布,室內不見天日。
一見開門,迎著陽光,裡面橫七豎八躺著的女孩們都目現驚恐,畏縮地看向門口。
劉螢不忍再看,卻一時也無法解放這些女孩。
那名說話多的婦人還撐得住,另一名婦人卻已經被嚇得真的尿了出來,氣味難聞,最後這段路幾乎是被拖著過來的。
胡亥衝蒙鹽點點頭。
蒙鹽會意,就手把那婦人腦袋往院中石桌上一撞。
那婦人哼都未哼,當即便兩眼一翻軟倒在地,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剩下那名婦人,雖然此前說話時硬氣,此時卻也被嚇得夠嗆,道:“公子……公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儘管說……”忽然沒了此前的囂張之色。
胡亥道:“我的要求倒也簡單。你不是要給縣長送人嗎?我要你把她二人裝扮起來,送予縣長便是了。”
他指了指劉螢和李婧。
趁著夜色,牙婆領了兩位殊色麗人入縣衙,殊色之後,還跟了五名適齡女子——只是這五名女子骨骼看起來健碩了些,夜色脂粉掩蓋下,卻也看不清到底相貌如何。
四會縣令才用了一頓飽足的晚宴,在手下的吹捧下,喝得熏熏然。
“飲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四會縣令剔著牙,道:“我能有今日,全靠趙郡尉提拔。如今他老人家千秋高壽,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孝敬,就是此地美人還算撐得起場面……嗝……”他打個酒嗝,“趙郡尉統領三郡,日理萬機……夜裡怎麼也得,也得鬆快鬆快……”
他就屬於被趙佗換上來的親信。
“我先替趙郡尉把把關……”他色眯眯道:“孝敬趙郡尉的人,可不能馬虎……”
這四會縣令乜斜著醉眼,唱著小曲兒一回房,叫牙婆把“絕色”帶上來。
劉螢與李婧在先。
縣令一見大喜。
後面,蒙鹽押著牙婆,與胡亥等人跟上來。
縣令一見,大皺眉頭,道:“怎麼找的人?倒比本老爺還高了!”他睜著醉眼看過去,“不過倒都長得挺俊……就是有點男相……不過還是俊……”
“行了!你下去!”縣令對那牙婆一擺手,“我先跟她們……嘿嘿,聊聊天……”
天是聊不成了。
青霜劍森冷,抵在他喉頭,嚇得他酒醒了一半。
那牙婆再忍不住,一聲尖叫,還沒衝出喉嚨,就被李甲眼疾手快打暈在地。
胡亥揭去頭上珠翠,大馬金刀坐下,盯著那縣令,道:“你是趙佗的人?”
昏暗燈影下, 胡亥解著身上顏色鮮豔的女裝, 一開口卻是男聲, 問話的語氣更是大到到沒邊了。
不是趙郡尉, 而是直呼其名,“你是趙佗的人?”
趙佗——趙郡尉的名諱,也是眼前這女裝瘋子能叫的?看來這夥人病得不清。
危險!很危險!
四會縣令當即酒醒了一半,他看一眼被打暈在地的牙婆,抖著手道:“你你你你你, 你們是什麼人?”他先是陷入了慌亂,叫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亂來!我是趙郡尉的人, 對!沒錯!所以你們最好小心點!嶺南三郡,可都歸趙郡尉統轄。你們惹了我,那就是惹了趙郡尉;惹了趙郡尉, 你們就別想活著走出嶺南!”
胡亥寬去外袍, 聞言失笑道:“朕竟不知,趙佗有這般能耐。”
“朕”!
這個自稱可不是能亂用的。
四會縣令猛地聽到,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