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壞的都由寧亦惟承擔,他會承擔,但誰也別想把梁崇從他心裡拿走,任何人都不行。
寧亦惟到了家,在樓下站了幾分鐘散了散司機帶給他的煙味,上了樓。
陸佳琴還坐在沙發上給他等門,她以為寧亦惟在校苦讀到深夜,等到寧亦惟進門,她眼中都是心疼。
“惟惟。”她叫住了寧亦惟,去廚房給他點了一碗熱騰騰的宵夜出來,要寧亦惟快吃了補充體力和腦力。
寧亦惟在母親慈愛目光的注視下,將夜宵吃得乾乾淨淨,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回到了房間,洗漱後在床上滾了幾圈,終忍不住拿出手機,盯著梁崇名字看了半天,給梁崇發了一條很短的短訊:“睡了嗎?”
又立刻加上:“我睡不著。”
按照以往慣例,梁崇會給寧亦惟回電話,今天到不知怎麼有閒心回了條簡訊:“想什麼睡不著?”
寧亦惟想了想,打:“想你下午為什麼不開心。”
這回梁崇給他來電話了,寧亦惟看著來電人,想了幾秒鐘,才接起來。
梁崇問他:“大半夜瞎想什麼。”
寧亦惟攥著手機,抿緊了嘴唇。
梁崇好像睡過一覺了,聲音低啞,帶有剛睡起來後的針對寧亦惟的任性。
“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寧亦惟說。
梁崇嘆了口氣,問寧亦惟:“你給我判定不高興的依據是什麼。”
“梁崇。”寧亦惟沒回答梁崇的反問,叫了一聲梁崇名字。
梁崇簡單“嗯”了一聲表示在,安靜地等寧亦惟說話。
“你怎麼知道我裝睡?”寧亦惟還是問了。
“……你還敢問,”梁崇沒好氣地說,“下次拍張照片給你看看,你就知道自己裝得有多差。”
“哦,”寧亦惟心虛地眨了一下眼,“你最近做很多事我都不懂。”
“比如?”梁崇聽上去耐性告罄。
但反正不在面前,梁崇也打不到他,寧亦惟就繼續問:“要是我真的睡著了,你想做什麼?”
梁崇停下來了。
寧亦惟感覺梁崇在思考,寧亦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有些等不及地催促梁崇:“你告訴我吧,我不生氣。”
“不生氣嗎?”梁崇隨意地重複寧亦惟的話,好像並不相信。
寧亦惟保證:“肯定不生氣。”
梁崇那頭又靜了一會兒。
寧亦惟似乎聽到梁崇很輕地、自嘲似地笑了笑,才像開玩笑一樣道:“什麼都想做。”
第22章
孔深豐這次回國的兩週行程太趕,幾乎是馬不停蹄,最後一天才確定能空出下午和晚上,陪太太回孃家請罪。
老太太住在郊區山上的別墅裡。康以馨的司機把他們送到了門口,孔深豐提著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往院子裡走。
孔傯兩手空空,靜靜跟在他和太太后面。
自從課題組例會後,孔傯一句話都沒和孔深豐說過。為這事康以馨沒少罵孔深豐。不過孔深豐以為原則是原則,孔傯破壞了規則,做了錯事,便理應承擔後果,一味寵溺反而是害了孔傯,因此對太太認錯態度良好,對孔傯卻並未有求和舉動。
可能是因為脾氣不大對付,孔深豐和兒子的關係一向不親密,但孔深豐是愛孔傯的,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兒子交流。
孔深豐和康以馨要這個兒子要得很不容易。
康以馨懷上孔傯之前,已習慣性流產了三個孩子,懷孔傯的九個多月,她幾乎全是在床上躺著度過,因此孔傯出生後,康以馨便對他溺愛非常——孔深豐個人以為,甚至溺愛得有些病態了。
在孔傯幼兒園的時候,孔深豐做過一件錯事,他企圖培養一個少年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