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次周例會,還問我有沒有錢買機票。”
寧亦惟邊說邊不由自主露出了崇敬有加的神情:“我真幸運能做孔教授的研究生。”
“是麼,他有這麼好?還給你錢買機票,”梁崇很懷疑地問寧亦惟,“你怎麼跟他說的?”
“呃,”寧亦惟噎了一下,覺得不好意思,不想告訴梁崇實情,但又很不擅長騙人,只能支支吾吾道,“就是說我要來……有事……總之……就那樣……”
“那樣是怎麼樣啊?”梁崇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太瞭解寧亦惟,一看寧亦惟左顧右盼,就知道寧亦惟心中有鬼。
他把寧亦惟壓在門上,不說就不讓往裡走:“說給我聽聽。”
寧亦惟肩膀和腰都被梁崇碰著,又癢又怕,可是還是不想說,抬手想把梁崇貼在他耳邊的臉推開,卻如同投懷送抱一樣,把手腕送上門給梁崇按住了。
梁崇低聲說:“還敢推我。”
寧亦惟抿著嘴,抬起頭看梁崇,梁崇也看著他。
對視的這秒,寧亦惟覺得梁崇的眼神很要命,覺得絕對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於是他膽大包天地伸手去捂梁崇的眼睛,說:“你閉上。”
梁崇一時不查,被寧亦惟得逞了。
寧亦惟手心壓著梁崇的鼻樑,指尖放在眉骨之下的凹陷,就彷彿擁有了整個梁崇,他鬼使神差地快速地湊過去吻了一下樑崇的嘴唇,想教育梁崇說“不可以這樣看別人”,但說出口的卻是:“我的。”
這是寧亦惟本年度最大的願望,與往年不同。
不是世界和平,不是黎曼猜想得證,不是花一整週參觀cern,不是在某某期刊刊登論文,寧亦惟大到每一個細胞,小至每一個夸克,都發出同樣祈禱:梁崇必須是我的。
梁崇把寧亦惟蓋著他眼睛的手拽開了,眼神直接得讓寧亦惟害怕。
寧亦惟想起了梁崇在車裡拉下擋板的模樣,他看梁崇壓過來,感受梁崇用力地將嘴唇壓在自己嘴唇上,廝磨著卻不頂開。
兩人緊挨在一起,不曾熱吻,仍有甚於熱吻多倍的口乾舌燥。
恍惚間,寧亦惟發覺梁崇很硬地抵著自己的腿根,明明沒有多餘的舉動,還隔了兩層褲子的布料,寧亦惟卻覺得自己像已經被梁崇按在床上分開了腿。
寧亦惟被梁崇扣在門上的手無力地往下滑,嘴裡“嗚嗚”的,發不出連續的聲音。
梁崇和他碰了一會兒嘴唇,像是想到了什麼,鬆開了寧亦惟。
“算了,”梁崇說,“家裡沒準備東西。”
寧亦惟的腿有些發軟,止不住地想坐下,還好梁崇適時撈了他一把,他才沒真的跌地上。他慢吞吞跟著梁崇到起居室坐下了,抱著腿坐在梁崇身邊,看梁崇開了電視換頻道。
兩人靜了一會兒,寧亦惟捱過去,梁崇像等了許久,自然又順暢地把寧亦惟摟進懷裡,讓寧亦惟靠在他胸口。
看了幾個新聞,寧亦惟打了個哈欠,突然決定主動坦白:“我都跟孔教授說了。”
梁崇看了寧亦惟一眼,問他:“說了什麼?”
“能說的都說了,”寧亦惟半閉著眼,抓著梁崇的手揣在懷裡,“說我來找你。”
梁崇懷疑更甚,他半抱著寧亦惟問:“他沒說什麼?還幫你請假?”
話音剛落,梁崇的手機震了起來。
梁崇拿起來看了一眼,“孔深豐”三個字顯示在螢幕之上,讓他有種被捉姦的錯覺。
梁崇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把螢幕側過來一些,沒讓寧亦惟看見來電人,對寧亦惟道:“我去接個電話。”
寧亦惟說好,自己挪到了沙發另一邊,拿起遙控開始換臺。
第29章
孔深豐還以為梁崇不準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