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程譯娶的女子, 湊合吧,偶爾會自作主張, 被程譯發作之後立馬改過;程謹娶的那個,好些年都和林姨娘一樣,想把膝下的兒子過繼給他,程謹是何情形?印象模糊。
記得比較清楚的,是程譯。
一年一年的,程譯看出一些他與父親之間的分歧、衝突, 難過了一些年,過了而立之年,脾氣越來越差, 在家說話經常像是在跟誰賭氣,一點兒耐心也沒有。
他辭官之後, 程譯立刻跟著上了請辭的奏摺,又給了父親一個打擊。
父親罵次子也瘋了, 程譯冷笑,“您那爛攤子, 大哥能耐著性子收拾這麼多年,我可不行,往後您再這樣那樣的,我恐怕得憋屈得一脖子吊死。您老開恩,讓我多活幾年,成麼?”
隨後,程譯對他說:“走吧,寄情山水挺好的,前半生比坐牢都要苦,後半生就自由自在的吧。程家沒人需要你在意了,我知道。可是,哥,真有下輩子的話,我還要做你兄弟。”
明知道他已變得冷酷,仍是不會責怪怨恨,二弟始終記得,他們是至親的手足。而他忘了,不在意了。竟曾涼薄至此。
至於程謹,什麼都沒說過,彷彿家中出什麼事都應該的,平平靜靜地接受一切。方寸大亂的是二老,哭天搶地的是女眷、孩子。
二舅曾跟他說,你們三兄弟,其實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