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柔軟,一面走,一面說著什麼。
小小的薇瓏身著一襲粉色,嬌嫩至極。不知修衡說了什麼,引得她綻放出笑靨,現出幾顆小白牙,明眸似有星星點點的陽光落入,美麗至極。
開林、飛卿則一左一右牽著天賜的手,三個人正興致高昂地討論著什麼,笑容璀璨。
都是那樣漂亮的孩子,走在一起,賞心悅目,令人驚豔。
怡君轉身望著程詢側面的輪廓,微笑道:“這便是最美的畫,你已經做到了。你說過的,都做到了。”
喜樂、圓滿、尊榮,都是他帶給她的。
程詢轉身凝視著她的眼睛,“真這樣想?”
“真的。”他的目光,始終溫柔繾綣,經年不改。不論何時,她都願意沉溺其中。
程詢轉頭望了孩子們一眼,“因為有你,才有這絕美的畫面。”
“那麼,我們要一直並肩同看。”她說。
“嗯。”溫柔的笑意在他唇畔延逸開來。
怡君問他:“如今,在你心頭,還有特別長久的心願麼?”世人眼中,他已走至巔峰,有心翻找,怕都找不到他在仕途、家園的缺憾。
程詢頷首,“有。有最長久的心願,想永生永世留在這一世。和你。”浮現在心頭的,仍是當年那一句:來生款曲見韶容,不負此生傾情。
怡君深凝了他一眼,是懂得的目光。
“你呢?”程詢問她。
“我麼?”怡君想一想,“白話被你說了,我似乎只能篡改一句詞。”
“哪一句?”
“來生款曲見韶容。”停一停,她說,“我要見的,是知行。如此,才不辜負此生傾情。”
程詢動容,眸子熠熠生輝,“那麼,我們約定,生生世世在一起。”
“嗯,說定了。”怡君語聲清淺,“轉世再相逢,我只盼能夠多替你分擔一些負累,讓你心無旁騖地走上仕途,實現抱負。”
“太辛苦。不準。”
怡君眼中有了疼惜,“你也知道太辛苦?”外人只知他人前的風光榮耀,誰又知曉他在成婚前後經歷過怎樣的磨折。
程詢刮一刮她的鼻尖,結束這話題,“走,去跟孩子們說說話。”
夫妻二人並肩迎向孩子們。
後記
天啟十六年,朝廷對西部用兵,唐栩掛帥,修衡隨父出征,董飛卿不聲不響地追隨而去。同年,陸開林入錦衣衛。
修衡憑藉對戰局與生俱來的敏銳、果敢,屢出奇謀,殺敵素來身先士卒,很快得到將士的擁戴、皇帝的賞識。
轉過年來,修衡在軍中任左翼前鋒統領,皇帝賜字意航。
同樣得到封賞的董飛卿卻謝恩婉拒皇帝好意,始終以修衡貼身護衛的身份留在軍中。
天啟十八年,西部戰事將至尾聲,北部邊關又起狼煙,禦敵將帥節節敗退。皇帝再一次彰顯不拘一格識人、用人的氣魄,降旨命修衡率三千精銳轉戰北部,協助主帥排兵佈陣。
修衡戰無不勝。
天啟十九年,皇帝換將,命十八歲的少年郎拜帥印統領三軍。
十個月之後,修衡率領兩千精銳進入無垠的草原,長途奔襲,生擒敵國可汗。
舉國歡騰。
戰事延緩了兩年,提前兩年結束。
天啟二十年春日,修衡班師回京獻俘,獲封三品京衛指揮使司同知,征戰讓他成長,變得更為敏銳果決內斂,在父親、恩師提點開解之下,腥風血雨沒有給他帶來無法擺脫的陰影。
在軍中屢立戰功的董飛卿仍舊婉言謝絕皇帝的封賞,理由是志向並非從武,日後會潛心讀書、參加科考。
陸開林在錦衣衛得到舒明達的賞識,這一年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