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始的時候,薛微就站在葉瀾盛身邊,給他遞水,拿衣服什麼的。
兩人站的位置較為顯眼,所有人都能看到。
薛琰的位置靠前,甚至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薛妗稱病沒有出席。
廖木槿說:“你說,微微不會真的喜歡葉瀾盛吧?”
薛琰沒有說話,目光落在葉敬之的遺照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廖木槿繼續壓著嗓子說:“我表弟給她打過電話,也發過資訊,微微都沒有回應。前兩天我親自去跟她說了說,她猜她說什麼。”
“什麼?”薛琰語氣淡淡,沒有什麼情緒,似乎並不關心。
“她說她有男朋友了,不用我費心了。但她又不告訴我男朋友是誰,你說奇不奇怪?”
薛琰沒有應聲,廖木槿側目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追問。
過了一會,葉瀾盛上去講話,薛微在旁邊站了一會,就出去了。廖木槿撞了撞他,說:“微微出去了,你要不要去跟她聊一下?”
“不用,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他們結婚了,葉瀾盛拿到了她手裡的財產,我也能讓他吐出來。”他扭頭,與她對視一眼,“你也不必費勁讓你表弟去跟微微打交道了。”
廖木槿點頭,“既然你有法子了,我自然就不會多事兒,我還是相信你的手腕。”
薛琰沒再多言,只安靜聽葉瀾盛發言。
他說的沒有葉沛多,就簡單的感謝過後,按照流程,結束了追悼會。今天晚上,他們葉家人要在這裡守夜,明天早上火化下葬,就沒有再邀請任何外人。
葉家這幾天事兒多,人都送走以後,大家坐在靈堂裡,誰都沒有說話,各自揣著心事兒。
葉瀾盛安排妥當事兒,去了趟衛生間。
出來就瞧見了葉沛,站在不遠處,手裡夾著煙,看到他時,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葉瀾盛走過去,“爸。”
“其他地方我都已經處理妥當,只一處我還沒動,現在媒體記者都盯著我,檢察院也有人鎖了我的行蹤,我不太好辦,你看要怎麼處理?我記著你之前跟她妹妹私奔了,是吧?”
葉瀾盛看了他一眼,“這個您不用掛心,我會處理的。”
葉沛點頭,微微吐了口氣,說:“你說這人,怎麼好端端就跳樓自殺?人活著還好弄,這人一死,還死的那麼突然,真叫人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麼?”葉瀾盛勾了下嘴角,冷笑說:“您在走出這一步的時候,就應該想好後路,又怎麼會措手不及呢?我瞧您現在辦事兒還挺利索不是?至於這人為什麼要自殺,我以為您應該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什麼?你什麼意思?”葉沛擰了眉,“你是在懷疑我?我有必要讓她去死麼?”
葉瀾盛聳肩,“你們的事兒,我哪兒會知道。你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事兒,您可是藏的真好。
葉沛:“你這話像是在怨我。”
葉瀾盛笑了笑,“您想多了,要怨你的躺在棺材裡呢。”
說完,他就走掉了,沒跟他多聊。
似乎是懶得說。
葉沛瞧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什麼,手腳發涼。老爺子死的有點突然,之前聽家庭醫生還說身體好轉,只要適當調養,一定活到九十九。
可家庭醫生離開後才多久,這人就油盡燈枯了。
人過世的時候,葉瀾盛在旁邊看著,其他人都不在。
葉沛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這人動了什麼手腳。
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生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想法,他從未跟人說過,就算是盛舒那邊也沒有提過半個字。
這種話,不能亂說,一旦開了口子,可能就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