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要在這裡與人合租,住這樣的小房間,連個電視多沒有。
她收下了錢,卻又嫌棄他的東西。
寧願吃苦,也不願意用。
他鞋子也不脫,兩條腿直接橫在床上,而後從口袋摸出煙,點了一根,抽了一口後,開口:“怎麼調?”
季蕪菁看到他的皮鞋,不由皺了下眉,床單今天才換的。
屋子是簡陋,可她打掃的很乾淨,每一樣東西都是乾乾淨淨的。
她默了一會,眼睛能把他的鞋子盯出一個洞來。
葉瀾盛注意到,笑說;“你給我脫。”
季蕪菁轉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睛,兩人之間繚繞著煙霧,暖色的燈光下,這一刻竟然有一點點溫馨。
很多時候,季蕪菁總會想,葉瀾盛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兩個人就能在一起。後來她推翻了這種如果,如果葉瀾盛是個普通人,那她就遇不到他了。
她沒去給他拖鞋,與他對視片刻後,她歪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身上有一股菸酒氣,特別是頭髮,並不好聞,但葉瀾盛沒把她推開。他換了個手拿煙,抽菸的時候,側過頭,儘量避開她的腦袋。
季蕪菁說:“我改名了,我現在叫季若安。”
他哂笑,“誰取的?”
她抬頭,看他笑的樣子,說:“孟一海啊,我記得你說他算命數挺準的,他還會取名,我花了五百呢。”
葉瀾盛的笑意更深,“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根本不信這個。”
“你有啊,你當時還罵他呢。”
他垂眸,燈光下眼神溫柔似水,“罵什麼了?”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忘記了,反正挺惱的。可能他沒給你算好,你生氣了。”
“你的意思是,我命不好?”
“不是啊,是你認為他算的不好。你這樣的要是命不好,那我們這些小蝦米算什麼?”她轉回頭,不再看他,問:“你覺得我的季若安好聽麼?”
“不怎麼樣。”
“那你覺得季蕪菁好聽,還是季若安好聽?”
“都不好聽。”
季蕪菁哼了聲,“那你取,你說叫什麼好聽?”
“真當我是你爸爸,還讓我取名。”他想了想,又說:“叫仙茅好了。”
“什麼東西?”聽著奇奇怪怪的。
她又抬頭,只見他笑的別有深意,並沒給她解釋。
說到這裡,葉瀾盛開始心猿意馬,他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到身側,與自己緊密靠在一塊,“我來可不是來給你取名的。”
季蕪菁沒反抗,盯著他的雙眼,過了一會,微微歪頭,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笑說:“你都已經不嫌棄我到這個地步了麼?”
她一下翻坐到他的腰上,“我還沒洗澡,身上全是菸酒味,還去了一趟醫院,沾染了細菌。你一點都不嫌?”
葉瀾盛不惱,甚至調笑都不改,“正好,我也沒洗澡。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過來的,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她的表情微的僵了一下。
葉瀾盛沒有給她思考的空間,丟了菸頭,一下坐直了身子,雙手抱住她,而後一個翻身,位置對調。
床小,動作太大,這麼一動,發出吱呀聲,在這樣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季蕪菁的心跳節奏迅速亂了,她雙手緊扣住他的手臂,眼裡總算有了一點慌張。
她立即道:“別,不要,不行。”
三連拒,她不敢過多的掙扎反抗,隔壁就是沈遇的房間,沈遇在家,動靜大了,他肯定是能聽到的。
季蕪菁雙手抵到他胸口,費力拉開距離,“我不想在這裡。而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