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賬本,倒是有個七八本。
張繡沒有追擊,回春堂外面已經被他計程車兵包圍了,今天誰也跑不掉。
來到陳行旁邊,張繡把刀壓在他的脖子上,怒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呸!”陳行吐了口血沫子,硬氣的說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全是我自己乾的。”
陳行是陳家的家奴,打小就在陳家長大,對陳家十分的忠誠。
“還真是一條忠犬!”張繡踹了他一腳罵道。
外面,陳行帶來的那些人也全部被張繡麾下計程車兵按住。
回春堂囤積的假藥被燒了約莫三分之一,不過,剩下的這些假藥也足夠定罪的了。
......
......
陳府。
陳珪坐在大廳喝茶,就見到管家急匆匆的來稟報:“家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回春堂夥計吐的太快,陳行帶人燒賬目,藥材的時候,被張繡帶人抓了這正著。”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陳珪只是皺了皺眉,旋即恢復鎮定:“無妨,陳行在陳家三十多年了,他知道該怎麼做。”
“這件事,他會扛下的,好好安撫陳行的家人。”
陳行被抓,他就會認下,回春堂售賣假藥,坑害百姓,都是他授意回春堂掌櫃的做的。
這樣一來,犧牲他自己,保全整個陳家。
若僅僅只是陳行被抓,管家也不會慌成這副模樣。
“家主!”
“陳行去的時候,公子非要跟著一同前往,陳行拗不過公子,只好帶他一起。”
“公子,公子也被抓了!”管家哭喪著臉說道。
聽到這番話,一直波瀾不驚的陳珪終於慌了神。
公子,是他的孫子,陳登的兒子,陳肅。
“孽畜,這個孽畜!”
“這種事情,他插什麼手!”陳珪氣的破口大罵。
這種髒活累活,都是陳行這種人去幹的。
陳肅可是陳家未來的家主,摻和這種髒活,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然而,罵歸罵,罵完之後,卻是不能不管陳肅的。
這可是他親孫子,他怎能不管。
關心則亂,陳珪一時間沒了主意,急的來回踱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家主,你曾經和張子布私交不錯。”
“他現在是大將軍麾下重臣,你看,咱們不如求求他如何?”管家在旁邊提醒道。
張昭的家主,曾經也是徐州世家。
不過,曹操第一次進攻徐州之時,他們南渡去了江東躲避戰亂。
如今,張昭又回來了,還是李易麾下的重臣。
現在,這份關係不就用上了嗎?
管家這一提醒,陳珪頓時恍然大悟。
當即吩咐道:“快,去準備厚禮,我要立刻去見張子布。”
現在是事不宜遲,他孫兒已經被張繡抓走了。
若是去的晚了,就算求得了張昭幫忙,只怕,他孫兒已經被斬首示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