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惡漢的笑混著嫉妒惡意,腳下發力,踩得時寸瑾幾近窒息,他問:“成交?”
屋子裡細細弱弱的抽泣扼然收聲。
更多的資訊量讓另一條文字設定在時寸瑾腦中閃過又消失,他咳嗽著用力吐出嘴裡的淤血。
這條勉強算得上好訊息的文段令時寸瑾深呼吸,一不做二不休,開始騙人:“我哥哥不是三等兵!”
壯漢嘲笑:“你哥是個當逃兵的軟蛋?”
被踩在地上的‘廢物’聲音沙啞弱小:“我兄弟戰死前晉升到了中士!”
“戰死不僅有撫卹金,聯盟軍務快遞還會郵來軍士勳章。”時寸瑾咳嗽兩聲,儘量讓聲詞清晰。
“金盧轉賬的支票跟著軍務快遞一同發出,這是我之前領回蟲崽咳咳……服務中心的說法。”
“安東老大……”
被踩住的亞雌惶恐懇求道:“到時我願意將士官級所得的撫卹金盧都上供,只求您留下我兄弟的勳章和蟲崽,蟲崽有基因病,不然也不會送回我這。”
室內一時安靜,只有時寸瑾粗喘痛苦的呼吸聲,汗水流到他眼睛裡,刺得生疼也不敢擦。
在下一滴汗液流下來前,時寸瑾背上鋼錘般沉重的靴子終於移開了,
更多酸臭的氧氣衝進時寸瑾的肺部,他及欲作嘔,卻也長舒一口氣,不再時刻處於窒息而亡邊緣。
有個黑影在他面前蹲下,頭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時寸瑾心裡一陣國粹鳥語花香。
彪形大漢拽著時寸瑾頭髮,迫使他抬頭面對面。
男人臉上橫著一道醜陋的疤,黑色瞳孔佔據整個眼球,沒有眼白,笑起來可怖非常,犬齒像狼一樣凸出外露,頭上更是立起兩根像蟻須的……那就是蟻須。
他問:“聯盟快遞在什麼時候到?”
時寸瑾正面見識蟲族似人非人的可怕模樣,但他反應極快,不快不行,頭皮感覺要被這蟲族剝下來了。
時寸瑾表現出緊張懼怕的情緒,非常真實,還小小咬了一下舌頭,他說:“…7、7號?也許是8?對不起,老大,我忘記今天幾號…”
“今天3號,你這個蠢貨!”旁邊高大的壯漢出聲罵。
時寸瑾自然而然轉了轉眼珠,去看旁邊。
旁邊圍站著四個壯漢,都是鏽紅短髮,身形高大,臂膀虯鼓大塊肌肉,牙齒像犬科動物一樣尖利外鼓,耳朵尖長似吸血鬼。
像白種人,腦袋上有蟲須,尖耳朵的吸血鬼白種人。
時寸瑾只看一眼,狀作哆嗦地收回目光,說:“我我…我當時1號去的服務中心,他們說7-8天會通知我去取。”
在場沒有一個蟲懷疑時寸瑾在說謊,這廢物亞雌多年來一直靠著他那軍雌哥哥養著,一點事不會幹。
這不,作為保護傘的兄弟一死,家門立刻就被踹破。
紅蟻安東鬆開手,時寸瑾趴回地上,他沒有立刻爬起來,而是把恐懼表現得比之前更明顯一點,縮瑟在地上發抖。
時寸瑾穿越前是一個作家,他深知怎麼揣摩塑造一個角色。
這類習慣勒索保護費的渣宰角色,最喜歡看獵物恐懼發抖求饒,越悽慘越好,他不能馬上表現出鎮定或鬆口氣,這會激起勒索犯的施虐心態。
紅蟻安東往旁邊吐了口水,踢了亞雌一腳,滿意聽到這蛆蟲的痛呼,他說道:“有蟲盯著你,最晚8號,見不到金盧我就把你脊椎抽出來,那兩崽子賣進地下街。”
說完這五名雌蟲直徑離開,走的利落,半點不怕廢物亞雌連夜跑路。
時寸瑾痛得爬不起來,雜亂屋內安靜無比,他乾脆趴在地上開始處理腦中線索。
抓他穿書的系統非常虛弱,將時寸瑾意識塞入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