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簡寧氣勢也撐得住社交假面,頂得住被蟲當
面給難堪。
他回以微笑,措辭溫和: 準確來說,是追逐那位主播描述的故事裡的雄蟲閣下。
“我尚且年輕,總是對閣下一詞抱有美麗的幻想,正因每年都能入境貓眼,我反而需要更加守禮。
弗蘭·簡寧的微笑猶如尺量,精妙、友善、優雅平和,他說著世界永恆的守則: “但偶爾,我的想象力會情不自禁的蔓延,那位主播在最恰當時機出現,帶來的故事令我感到新鮮,認識其他蟲想象裡的閣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畢竟,雌蟲追逐雄蟲是天性,不是嗎?
弗蘭·簡寧對這位金髮少將舉杯,得體而謙遜。
他聽過這個卡許的事蹟,但對本蟲非常陌生,弗蘭有些拿不準對方主動提起話頭的用意,因為這個卡許並沒有很明顯的情緒外露,他入圈社交時表情便是冷冷淡淡,不如身旁的首都盟軍雌討喜。
卡許又問: 聽上去你們交流十分頻繁?
這會兒,包括德內斯和弗蘭·簡寧,大家都認為卡許少將軍只是好奇,其他特權種社交技能點滿,和簡寧利益糾葛很深,當然會看臉色淺問即止,可卡許少將軍不同,他是獨立三方的漫遊者,並且此次簡寧家洗白名聲的手段裡還多少和他沾點關係。
瞬間,小交流圈裡的特權種們耳朵豎起來,一個個微笑跟焊在臉上似的,忽然就不主動轉移話題了。
弗蘭·簡寧微笑回: “當然。正是因為交談太多,我才有幾分迷失,主播菲特能言善辯,不
過我很快醒悟,意識到他利用閣下的採訪資料哄騙我的財富,我迅速回神,清理掉前兩個賬戶的訊息。之所以留在智腦回收站裡沒有刪除,也是因為要警醒自己,為閣下燃起一片真心狂熱是好事,但一定要對正確的方向燃燒。
德內斯聽得在心裡嘖嘖,好傢伙,真能給自己貼金,好像被主播刪過一次又猛猛追的不是你一
樣,我可是吃了第一手瓜!
德內斯視線一轉看到阿努什卡的表情,心裡又咯噔了一下,他和阿努什卡同校時間其實不長,阿努什卡每次來上學都是半年半年,其他時間都在軍團。但,阿努什卡外露的細小情緒其實很固定,暴怒一個、日常冷臉一個、不爽一個,還有一個德內斯願意稱為:針對專用。
上一次阿努什卡露出針對專用表情,是他堂哥實在太跳,阿努什卡只忍了五秒鐘,轉頭就下載了他堂哥的課程表,開始學他堂哥的課程,實行定點打擊。
阿努什卡輕嗯一聲,唇邊上翹: 你與我聽聞的簡寧先生略有不同,簡寧先生雷厲風行,1999年主導的航道方案辯證會簡直足以載入史冊。”
“但沒想到他的繼承蟲擅長懷柔?放著一年一月的近水樓臺不行動,反而將注意力全壓在一位虛擬雌蟲主播身上,你們才認識不到一月?你就迫不及待地沉浸到另一個雌蟲的想象力世界?追逐他的所想所設,奉上名字和無數金錢?
阿努什卡平靜而平等的態度忽然刺起來:真是,慷慨的熱情。
追逐閣下是我們的天性,但希望你的熱情別用錯地方,畢竟,弗朗明戈·卡許的幸運只是機率,有時過度慷慨的熱情只會變得廉價,希望你下次別努力錯方向…”阿努什卡微笑,對簡寧大少爺舉杯, 不然簡寧先生一定會非常痛心。
弗蘭基米爾·簡寧有一秒鐘嘴角壓下去,抿成直線。
德內斯憋笑憋得差點腸胃痙攣。
這下,他有點分不清阿努什卡到底是極端恐雌戀分子,還是因為自己雌父名聲被簡寧家當成洗刷難堪的抹布而暴怒,也可能兩者都有。
阿努什卡就差指著簡寧大少爺明說:你倒追雌蟲翻車,用我雌父的名聲來當墊腳石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