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景象，真實地像是在她眼前發生過一樣。
沈嘉微恍惚地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傅斯越，一動不動。
她想喊他，但是嘴巴張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微微？微微？你怎麼了？”
傅斯越的聲音逐漸喚回沈嘉微的神志，她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傅斯越。
是活生生的、有溫度的傅斯越。
看到她的眼神終於對焦，傅斯越剛才心裡的恐慌才緩解了一些。
“你剛才怎麼了，微微？”
“我......”
她頓住，卻忽然想起什麼，率先在腦海中呼喚系統。
“小九？”
009一聽，宿主竟然叫它小九了！！！
“宿主我在！”
“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
系統頓住，答非所問。
“您指的是什麼？”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就是我所看到的...傅斯越死亡的那個畫面。”
系統支支吾吾。
“這個...應該是您的幻象——”
沈嘉微打斷它：“我不會無緣無故看到這個畫面的，你還記得我上次去展覽會嗎？”
系統調出記錄：“就是您遇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油膩男的那次？”
“是的。”
“那時候，我剛進展覽廳。一樓正中間放了一幅畫，可後來不見了，我問了負責人，他們說從來沒有過這麼一幅畫。”
系統那時候還未重新上線，不過調出她的記憶，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
沈嘉微自顧自繼續說道。
“那幅畫，是一幅人像側面照。我剛才突然意識到，那個側影...和我剛才在畫面中看到的傅斯越很像。”
009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沒有立即回答，過了約五秒鐘才回答。
“所以宿主您的意思是？”
“畫像、幻象，指向同一個結局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出現，是代表什麼呢？是不是...未來？”
009沉默了，沉默到沈嘉微都以為是預設的意思，它卻開了口。
“不是未來，也不會發生。”
沈嘉微有些不信：“真的嗎？”
系統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很有底氣地回答。
“是的宿主，根據我對人物原定劇情和現有人物關係的發展來看，男主出現該結局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沈嘉微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微微，你...身體不舒服嗎？”
傅斯越最近總是見她這個樣子，突然間的走神，像是在神遊一般。
沈嘉微搖搖頭：“我沒事。”
“可是你最近出現過好幾次這種情況了，不然我們去醫——”
“真的沒事的。”
想起剛才她看到的那個畫面，她不自覺地繃直身體，有些忐忑地問道、
“你...最近的工作有沒有什麼在室外的活動？”
因為她看得很清楚，他身後的背景，是在室外。
冰涼的大理石地面，遠處似乎還有樹木鳥叫，似乎是在...一個公園？
傅斯越不知道為什麼微微怎麼突然問起他的工作，他仔細想了下。
因為最近他的胳膊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而且他也想在家陪著微微。
所以幾乎能在家裡完成的工作，他都不會去公司那邊，偶爾也是和各公司老闆的見面，沒有室外活動。
“沒有。”
沈嘉微總覺得提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你...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儘量別去參加室外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