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長得高大，此刻卻瑟縮在床的一角。
明明程星竹和他比起來身形算是嬌小，纖細的腰肢彷彿能被輕輕折斷。
任誰看他都有絕對的主導力，可是他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很可憐，小麥色的面板都能看出臉色不正常的潮紅。
“小姐，你...你不能這樣。”
程星竹又調整了下姿勢，找到自己舒服的地方坐著，卻聽到身下的人悶哼一聲。
她輕輕笑了一聲。
“裝什麼呢，昨天不是挺主動的？”
周牧恨不得時間回溯到昨天晚上，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程星竹看著他躲閃的眼神。
“昨晚我喝醉了，見色起意。可是周牧...你沒喝酒吧？”
周牧身體僵硬，程星竹說得沒錯。
她昨天喝醉了，主動地攀上來，可是他沒喝酒。
但是呼吸纏繞之間，他感覺自己聞著酒氣也醉了，不然怎麼會答應小姐這麼荒唐的要求呢。
“小姐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想怎麼處罰我都可以，我絕不反抗。”
程星竹咦了一聲。
“可是你現在就在反抗啊？”
周牧一愣，隨即辯解。
“因為...因為小姐你現在...在解我的衣服。”
程星竹疑惑：“那又怎麼樣？”
“小姐，你現在沒喝酒，你這樣......”
程星竹皺起眉，有點不高興了。
“周牧，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一年，小姐。”
“你都跟我十一年了，我睡你一下怎麼了？”
她問得理直氣壯，周牧也愣住了。
他從記事起就在孤兒院長大，後來七歲的時候因為體格比較好被武術館的人看重去學了武術。
後來，他就被選了當程星竹的保鏢。
一開始程星竹的保鏢不是隻有他一個。
他不是第一個，但卻是在程星竹這位大小姐的挑剔下唯一一個堅持下來，並且被程星竹勉強看著順眼的一個。
他從小的生活環境都很單調，他也知道自己腦子很笨，不夠聰明。
空有一身肌肉和力氣，不會看眼色，也不會說好聽的話。
他只知道要完全聽程星竹的話，這是他十七歲進入程家之後便銘記於心的準則。
小姐也很好，她人不壞，只是脾氣大了點。
嗯...不對，小姐的脾氣不大，是他總是太笨了才惹得小姐生氣。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呢？”
程星竹覺得，睡了就睡了唄。
周牧是她的人，跟了她那麼久了，她睡一下怎麼了？
她承認她昨天是喝醉了後有點見色起意，但周牧那個大體格，他要是不願意，她也強迫不了他啊。
後面他也挺主動的啊！
所以程星竹不知道他在扭捏什麼。
“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好像不太好小姐。”
他又補充道：“我無所謂，我是怕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
程星竹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名聲不好？”
隨即她嗤笑一聲：“名聲這種東西，是根據地位來決定的。你看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邊的巴結我的人，我就算去當著他們的面說我一天換一個男人睡，他們敢說什麼嗎？”
“他們還得誇我精力旺盛有魅力呢，至於私下會不會悄悄議論，我在意嗎？”
周牧情感遲鈍，對男女情感之事有些陌生，只是用常規的思維去勸她。
“小姐，您放心，我不會在外面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