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
許是十分滿意這個回答,蕭祁墨的眸底此刻盈滿了流光,唇角不自覺地往上揚。
他溫聲回應:“好。希望你,一直記得。”
馬車在此時停下,兩人下車道別後,便分別乘坐轎輦去往了不同的方向。
皇后給卜幼瑩分配的住所是菀樂閣,緊挨著蕭芸沐居住的拂南殿,這也是蕭芸沐自己要求的。
但轎輦並未直達她的住所,而是去了皇后住的仁明殿,按照規矩,卜幼瑩要先去進行拜見才能回閣。
當今皇后姓湯,是個性情豪爽之人,與她的母親高氏乃是手帕交,因而待她也是如親生女兒般。
湯後一見她便喜笑顏開,連忙免了她的禮,將她喚來自己身邊坐著。
“瑩兒,你就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不用拘束。你母親那個人迂腐得很,非讓我請嬤嬤來教你規矩,你說有什麼必要呢?我跟你蕭伯伯都在這兒住半年了,平日裡也不講那些陳規舊矩。”
說著,她又輕嘆一聲:“不過你也知道,你母親那個人看著溫柔,實則執拗得很。我哪裡拗得過她,便只好應下了,你可別怪你伯母啊。”
卜幼瑩微微頷首,掩唇淺笑,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
連聲音也是又細又柔:“幼瑩哪敢,學學規矩也是好事,免得出了門讓父親母親丟了面去。”
她雖私下裡有些任性頑皮,但在外人面前一向最是乖巧懂事,從不會落人話柄讓父母臉上無光。
這也是她和蕭祁頌最大的不同。
湯後握著她的手,邊拍邊誇道:“瑩兒還是這般懂事,要是我家阿芸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用操那麼多心了。正好,趁著這次我也讓阿芸同你一起學學規矩,好好治治她那被寵壞的性子。”
幸好蕭芸沐此時不在,不然聽見這話,可有得鬧呢。
不過,自己總算不是最慘的那個了。
卜幼瑩垂首暗笑,接著又陪湯後嘮了些家常往事,臨近申時末才回到菀樂閣。
如她所料,菀樂閣裡應有盡有,無需攜帶任何衣物,因此春雪只帶了幾件她最喜歡的首飾,以及一個還未解開的華容道。
負責貼身保護她的邢遇又不知跑哪兒去了,他一向神出鬼沒,以前沒什麼,可此處是皇宮,總要注意著些的。
於是她便讓春雪守在菀樂閣,等看見邢遇再囑咐他。
安排好事宜後,她又再次坐上轎輦,讓宮人領著往二皇子的住處去了。
此時的蕭祁頌正趴在床塌上,立著一本書卷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房門吱呀一聲開出一條縫隙,他立即條件反射地將書卷塞進枕頭下面,視線看向推門而入的人。
“阿瑩?”
緊張的神情頓時一掃而空,他眉開眼笑道:“你怎的來看我了?是不是瞧見我沒去迎接,所以想我了?”
卜幼瑩白了他一眼,“傷成這樣還要貧嘴,我看蕭伯伯不應該打你板子,而應該掌你的嘴。”
“哼,你忍心?”
她沒回應,抬腳走了過去。
“你的傷,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