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劍哥,你這品味見長啊!”
不等劉劍走近,朱彪就嘻嘻哈哈的嚷嚷。
“去!”劉劍笑斥。
他摸摸衣服毛領,頗為無奈的對秦向河道,“阿花從高海給帶的,說那裡人都這麼穿。今天剛好冷,我送她去坐火車,非讓穿這件,還沒來得及回去換。”
朱彪湊到跟前,一臉真誠道,“換什麼換。大劍哥,這造型挺好的,像以前縣裡戲班子演的那個座山雕。”
劉劍忍不住,跟著一起笑了陣,轉而問,“你家小蔣呢,好些日子沒來宿陽了吧。怎麼,嫌棄人家是縣城的啊,你自己可就是從長溪出來的!”
論口舌,朱彪自認不弱劉劍的。
可一提到處的物件,就不由打蔫。
忙找個由頭,落後幾步,和林四丫聊起來。
只是,沒走幾步,就被秦向河給踢開。
劉劍腿腳不好,他現在又拄著柺棍,兩人走前面,朱彪對著林四丫一個勁笑戳戳,結果被告一狀。
喊朱彪在工地四下看看,秦向河就不往前走了。
看旁邊有塊乾淨空地,招呼劉劍往那邊去,問,“朱彪處物件,怎麼回事,說是嫌棄人姑娘家笑。”
劉劍樂起來,表情精彩,“實話說,人蔣亞萍要學識有學識,要模樣有模樣。配他朱彪,真的綽綽有餘,朱彪應該也是一眼就相中了。就一點,姑娘性格……太爽朗。”
秦向河滿心疑問。
性格太爽朗?
按說這不該是優點嗎!
“我說不好,等你以後見到,就明白了了。”
說完,劉劍直起身,動了動,又下意識抬手往後腰捶了捶。
這個小動作,卻觸發到了秦向河的笑點。
抖著肩膀,他笑聲,“大劍哥,你可悠著點啊。對了,從新餘過來,有家收枸杞的,很有名,我可給你帶了一大袋,泡水喝,有用。”
不知什麼時候,朱彪又繞了過來。
聽到這話,朱彪立刻跳出來,“大佬,我那份也貢獻出來,送給大劍哥了!”
“死朱彪,夠膽你給我站住。”
劉劍剛作勢,朱彪就哈哈笑的拍屁股跑遠。
其實。
在秦向河、朱彪等幾人間,這並不算什麼秘密。
劉劍兩口子多想要孩子,都清楚。
當初還在村裡,家境也一般,花姐身子又那樣,還一個勁花錢喝中藥調理呢。
後來。
花姐在茅塘十三香工廠工作,劉劍在宿陽美達磁帶廠,兩地分居。
都是算時間,一到日子了,花姐就讓人捎話,喊劉劍回茅塘住上一、兩天。
為這,秦向河還遭了花姐埋怨的。
體諒這兩口子要孩子的迫切願望,他就將花姐也調到宿陽主持萬寶投資。
幾個月前。
因萬寶公司事務需要,花姐不得不去高海駐守。
在那邊,不知從哪打聽的,說是每個月中,連著三、四天都是很容易要上孩子的。
所以,花姐從高海回宿陽來,每趟,都待足了四天才走。
而每當花姐離開,“灰頭土臉”的劉劍,得要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讓秦向河感嘆萬分。
農村有句土話說得好,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兩人又玩笑了幾句,才回到正題。
這月二號。
愛樂音像召集含山幾家工廠的負責人,一起開了個會。
說開會,其實就是單方面的知會。
通知大家,從十號開始,盜版磁帶的出貨價,再次降三毛。
會場當時就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