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
更或說,阮寧是幸運的。
虧秦向河剛才察覺到異樣,沒來得及避嫌走開。
他連忙一個劈腿,將寸頭握著利刃的手,給踢開些,同時曲拳打向其肩膀。
然。
寸頭這隻胳膊,被擊中關節,軟塌塌垂下。
不想,另一隻手同樣攥著把匕首。
還順著秦向河劈勢,轉了個身,自上而下,更快的往阮寧胸前猛扎。
這一刀,比先前的更為兇險。
秦向河收勢不住,眼瞅著寸頭攻勢兇猛,他只能權其利害,一邊拿胳膊去擋,一邊抬腳將阮寧給踹開。
下一秒。
腳下落空,他暗聲叫苦。
也終於想明白,阮寧剛才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果然。
在一臉愕然的瞪大眼睛,且及時後退一步的阮寧的身後,驟然,衝出來一個齊耳短髮女人。
撩腿一掃,順著襠下,就將寸頭一腳踢飛開。
倒飛幾步遠,寸頭重重摔在地上,身體蜷縮跟蝦米一般的打滾嚎叫,身邊,是從手中跌落的一把匕首。
“你幹嘛啊?!”
秦向河聽身後傳來憤怒質聲。
“我……”
他很想張口就罵。
這時候,還問他幹嘛!
只,轉頭迎上阮寧惱火異常的視線,不覺又停住。
先前,被這明明保護阮寧的人,趁亂過來,一邊喊著讓阮寧去車上,一邊突然出手,讓他著實頭腦發矇。
若是一般人,還能理解。
但放到阮寧身上,真的難以想象。
在他身邊,就沒哪個能比阮寧更“狡詐多變”的。
對寸頭的行刺,漫說阮寧了,就是換個隨便認識的,他也會盡力阻止。
只不過。
等去擋那下扎匕首,這邊腳下又踹個空,才突然反應過來。
阮寧先前眼神,像是在提醒他小心的啊。
既然如此,那對這寸頭,阮寧定是有所防範。
從阮寧身後,一下子衝出來那個齊耳短髮女人,就很好證明了這點。
等於說。
阮寧早就覺察到了,也針對這個事有了預案。
再換句話說,他“見義勇為”,被寸頭刺傷,純粹是自找的。
沒錯。
秦向河受傷了。
地上翻滾的寸頭旁邊,一把匕首孤零零躺那。
至於另一把帶血的,則掉在他的腳下。
先前來不及將另一把匕首開啟,那一擊,又正對阮寧要害部位,他只好拿胳膊擋了下。
所幸,寸頭剛發力,就被衝出的齊耳短髮女人給踢飛。
匕首鋒利細長,但沒有將手臂貫穿。
眼下,匕首被帶的掉落地上。
胳膊上被刺中的地方,血流如注,秦向河忙拿手給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