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脫口而出後,秦向河立刻後悔。
就多餘這一問。
果不其然。
見阮寧轉過臉,筆直瞪來。
“哎呀,你還不服氣?”
似笑非笑的阮寧,接著道,“我是昨天下午,臨時決定坐火車回高海的。除了小欣幾個,連立剛這些外隊的,都是到了火車上才知道。你說,有沒有理由懷疑你?”
秦向河詫異,倒不知阮寧是臨時起意坐的這趟火車。
不過,阮寧這話裡,漏洞不少。
已經知道立剛被人收買了。
那這一路,中途停靠過好幾個站,立剛隨時可能將訊息傳出去。
而且他還記起。
之前和劉海女人起爭執的三個青年,昨天他和阮寧在過道上聊天時,就曾經看見過其中一個。
代表這些人從海沙站就上車了的。
也說明,這些人不是立剛得到訊息後喊來的。
更說明了,想對阮寧不利的,在此之前就做好了安排。
很可能,到宣阜站因前路塌方停靠,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絕佳動手機會。
或說,是一次絕佳的栽贓嫁禍機會。
如此來想,指使之人,應該對阮寧比較瞭解。
“別想轉移注意,就你嫌疑最大!”
阮寧似猜到了秦向河所想。
唇角微揚,但髒水且繼續潑著,“無論誰動手,張建豪他們都會被懷疑。倒是你,一直給人忠厚老實的印象,恰恰相反,我就覺得你最狡猾。”
說到這,阮寧忽地坐起身。
她輕輕一挑眉梢,“別說,我越想,你越可能!”
秦向河懶得和臭女人費唾沫星子。
正覺得有點口乾,見林四丫不知何時已走過來,放了杯茶水在面前茶几上。
阮寧則疑聲道,“中午,我那麼給你使眼色,你還是衝上去,又故意拿胳膊擋刀。想想,擱一般女人身上,這得多感動,看到你英雄救美,傷得鮮血直流,不得哭個稀里嘩啦啊!”
秦向河瞧林四丫又端來一杯茶水放到阮寧前面,深深後悔,就不該讓林四丫去倒水。
更後悔中午在宣阜站的多此一舉。
恨不能喊來那立剛,再當胸給這臭女人一刀。
“胳膊受點小傷,卻換來抱得美人歸,多好。”
阮寧嘖嘖有聲的說到這,故意衝秦向河眨眨眼。
而後,她又接著說,“接下來,就能騙財騙色了。萬一我再信是張建豪、趙東他們動的手,愛信和聯榮、百信,又打的死去活來,錦湖站旁邊看戲,白白落大便宜就行了!”
秦向河卻聽出言外之意,“你是說,張建豪和趙東的嫌疑最大?”
“滑頭!我明明說最懷疑你!”
阮寧悠悠嘆了口氣,認真道,“若一般情況。我們坐同一列車,而我對你又最沒防備。你呢,也最清楚我和張建豪、趙家的矛盾,以你蔫壞性格,還真是嫌疑最大。不論得不得手,只要引我懷疑,讓我和張建豪、趙東他們真的鬧翻打起來,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受益最大! ”
雖被無辜懷疑,但秦向河不得不承認,站在阮寧角度上,這番分析,還真有點道理!
馬上,阮寧又不屑的斜向秦向河,哂然,“就你。別說演一出苦肉計,騙財騙色了,就算別人主動投懷送抱,你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呵呵,膽小鬼!”
對於這番話,秦向河權當褒獎來理解。
總歸,是給他正了名,不用再潑他髒水了。
忽地,阮寧看看牆上掛鐘時間,站起,“好了,我走了。”
秦向河錯愕。
以為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