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摩挲著身上的被子。
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嗡’的一聲震動時,不大的聲音也輕易就把人驚醒了。
沈京顏身子抖了下,像是無知無覺間的‘激靈’,半晌後才睜開眼摸到手機,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而打電話的人更為執著,她半天沒接,那電話也一直沒掛,黑暗中分外刺眼的螢幕上赫然是顧秋的名字。
大半夜三點鐘打電話過來,神經病。
沈京顏麻木的看了一會兒,動動手指接了起來。
“阿、阿顏,你怎麼才接電話啊?哈哈。”對面顧秋的聲音很響,帶著一股子醉醺醺的搖晃感,顯然是在這大半夜的喝大發了就直接給她打過來了。
她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他喝醉的樣子,沈京顏皺了皺眉:“沒事我就掛了。”
“別、別掛啊,跟我說說。”顧秋在那邊笑的喘個不停:“你問江白程那老陰b了麼?他怎麼說?”
……
好傢伙,這是‘爆料’完之後還不忘驗收結果啊?真是覺得她是軟柿子都過來捏了。
沈京顏心頭火起,大半夜被吵醒後的那一絲疲憊都給氣沒了。
“顧秋。”她冷冷道:“以後別再打電話給我。”
說完,她就立刻結束通話後把顧秋的手機號徹底拉黑了。
分手之後還能做朋友什麼的都是笑話,她和顧秋戀愛的過程可能沒那麼深刻,但分手的場面卻是轟轟烈烈,或許自己早就應該把他拉黑。
但是,之前誰不是想著或許還能體面一點呢?
沈京顏本來就稀鬆的睏意更加所剩無幾,她喉嚨乾渴的厲害,摸黑爬到床邊開了床頭燈,隨後在昏暗柔和的燈光下輕輕下了地,準備倒杯水喝。
之所以輕輕的,是因為不想把貓窩裡的主子吵醒還得哄她,不過貓這個生物向來沒有作息規律,咪崽還是醒了,追著主人跑來跑去,肉爪子一夠一夠的。
沈京顏倒了水坐在椅子上,咪崽就靈巧的跳到她膝蓋上,隔著薄薄的睡裙一層一層。
她喝了口水,細長的手無意識的擼貓,感受著掌心裡小動物柔軟的皮毛和貓身上自帶的‘呼嚕呼嚕’聲,突然覺得這溫熱的,活物的氣息,竟是這黑夜裡唯一能給人‘生’的溫度的感受。
她以為自己不會怕黑了,但偶爾還是會怕寂寞。
溫熱的觸感讓沈京顏不自控的就想到下午的時候,她在江白程辦公室裡,被男人拉著手扣住腰的感覺。
那個時候……江白程修長的手指,骨節,也是這種活物的溫度。
她對別人的觸碰很敏感,大概是因為不總和別人有肢體接觸的原因。
但是每次被江白程碰觸時,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自己不那麼排斥他,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奇怪’了。
顧秋的話,姜卿的話,還有江白程那混蛋的話都在腦袋裡飄來飄去,讓人心煩意亂,完全理不出個頭緒。
但沈京顏必須承認聽到江白程說出那句‘是個眼裡只有你的變態’時,心臟還是控制不住的狠狠跳了一下。
這種熾熱到近乎狂烈,偏偏又猝不及防到近乎無厘頭的表白,無論是誰聽到怕是都會遏制不住覺得恐慌,而恐慌之餘,就是心動了。
沈京顏是曾懷疑過江白程可能對自己有意思,更甚者,可能喜歡自己,但她絕對沒想過江白程會說自己變態一樣的喜歡自己。
結合姜卿那一番冤天屈地的抱怨話,完全就像是在說江白程這傢伙彷彿在‘集郵’。
他不和別人談戀愛,但卻在公司裡簽了一堆和她長得像的小花捧著,單純是因為和自己長得像……如此說來,細思極恐。
僅僅是回憶著,沈京顏暴露在空氣裡的手臂就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