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實在是不明白他們怎麼就走到‘冷落’的這一步了。
沒錯,就是冷落。
沈京顏雖然性子有些冷傲也不愛張揚,但之前多少也是像個戀愛中的小女孩,在她面前提起顧秋的頻率相當高的。可這一年多以來,景以已經很少能從她嘴裡聽到顧秋和戀愛那些事了。
無話可講和沒有激情就是一段感情消逝的前兆,她們也都不是十七八的年輕人,這個道理當然是明白的。
但讓景以詫異的是,沈京顏似乎並沒有要主動止住這股頹勢的樣子。
聽了她的問話,沈京顏只是猶豫了一瞬間,就繼續自若的喝著冰水,淡淡道:“就那樣吧。”
景以黑線:“什麼叫就那樣吧!”
沈京顏趁著菜還沒上來,簡略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和景以說了一下。
她和顧秋之間積累了不少問題,說的時候不是一點怨氣都沒有的,但末了也只能搖搖頭:“反正…就先僵著吧,也挺好的。”
顧秋現如今不想應付她,正好她也不想回應顧秋,反倒是一拍即合。
或許一個人真的要比兩個人輕鬆,怪不得景以這傢伙一直單身。沈京顏想著瞧了瞧景以,覺得她真的是老謀深算,有前瞻性。
聽沈京顏說的這麼輕鬆,景以愣了愣,想想又問:“那江白程呢?”
這突兀的問題就讓沈京顏沒辦法像之前那麼淡定了,她筷子夾起的一塊扇貝落在桌上,覺得景以真是莫名其妙:“你為什麼突然問起他?”
“就,他上次不是從我那兒把你接走了麼?”景以頗為好奇:“你們倆啥關係啊?”
“我們能有啥關係。”沈京顏不悅的放下筷子,皺眉看著她:“之前在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工作原因產生的偶然性。”
“可別扯了……”景以默默道:“江白程哎,那麼大一個總裁,因為工作原因這麼關照你這個小記者?還特意到酒吧來把你接走了?說實話,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沈京顏:“……”
這飯,她是徹底吃不下去了。
景以這番言論,她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番侮辱。
“對我有意思?”沈京顏冷笑:“他是對羞辱我有意思。”
景以大驚:“為什麼這麼說?”
於是沈京顏把自己和江白程那個可笑的賭約和她說了。
“這,”景以聽的雲裡霧裡:“他為什麼要和你打這個賭?”
“因為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沈京顏卻早已想到,淡淡地說:“如果我輸了,他就有一個可以搪塞家裡人還無須感到抱歉的‘女朋友’,他看不上顧秋,當然也跟著討厭我……”
“相反,就算我贏了,江白程損失的也不過是口頭的一個要求罷了。”
江白程做不到的事情還是少的,就算她提出多麼刁鑽的要求,對方怕是也能笑吟吟的解決掉。
這個賭約一開始的天平就不對稱,左右江白程都是不吃虧。
景以:“那你還跟他打賭!”
她這麼一聽,覺得沈京顏根本毫無和江白程弄這個賭約的必要,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玩進去。都想的那麼透徹了,幹嘛還這麼幹?
景以不理解,但沈京顏卻知道自己心底裡一直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她想逼自己一把。
和顧秋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上不上下不下,這段時間尤其的如履薄冰。
沈京顏知道顧秋和柳茵茵推拉式的曖昧接觸無非是為了搪塞家裡人,但感情上的潔癖也讓她無法接受這種左右逢源。
她不想再當這個地下女友,顧秋如果不能處理好,那他們只有分手。
一個月是江白程提出來的期限,卻也是她給顧秋設定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