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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搭理他。
梅雨軒的眼裡是翻湧的殺意,臣晨氣得臉色鐵青,就連千面鬼也是冷笑不已。
“抓到那個小畜生,我要把他千刀萬剮。”梅雨軒撫摸著梅希望的脖子,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臣晨低下頭,眼裡殺氣騰騰。
千面鬼看向保安,問道:“廖小寶對毛子琪所做的事,是不是這樣?他不止是套繩子那麼簡單吧?”
“對,是這樣。廖小寶拉著繩子的一頭跑出去,電梯開始上升,他不放手,毛子琪的脖子就被勒住了。我當時,我當時真是嚇了一跳。”
保安深深吸氣,彷彿又回到當日,直面那可怖的情形。他哪裡能想到,一個孩子的手段會殘忍至此。
臣晨問道:“毛子琪被廖小寶勒死了?”
保安神情恍惚地搖頭,“沒有。當時我馬上就站起來,想要救人。但廖小寶忽然放手了,電梯也停在二樓。毛子琪暈過去了。也不是全暈,是腦袋不清醒,但身體還能動。我看見她的雙腿在抽搐,嘴巴里吐出白沫。”
保安揉揉臉,揉揉嘴。那些銀絲又開始生長,細密地縫合他的唇。
千面鬼熟練地切割銀絲,保安疼得悶哼不已。
“繼續。”梅雨軒催促。
保安捂著嘴,一邊吸氣一邊繼續往下說:“我馬上就衝出去了。我想著先把毛子琪送去醫院,再聯絡她父母和房東,讓他們兩家人協商這個事。但我跑到四號樓的時候,電梯里根本沒有毛子琪。房東廖春燕牽著她兒子廖小寶從裡面走出來,母子倆有說有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我,我一下子就懵了。我以為我看錯了。”
保安低下頭回憶片刻,神情中帶上了深深的懊悔,“當時我就不該問那一句。”
“你問了什麼?”千面鬼追問。
臣晨介面,“他問了毛子琪在哪裡。”
保安抬頭看了臣晨一眼,慢慢點頭:“我當時嘴快,問他們毛子琪在哪裡。我永遠都忘不了廖春燕看我的眼神。她知道我知道了。我也知道她知道了。我們互相都暴露了。”
“她的眼神很恐怖,我嚇傻了。”保安瑟瑟發抖起來。
雖是廖小寶殺了他,但他顯然更害怕房東。
“那個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比呂亦涵可怕一萬倍!這棟樓的所有人都是呂亦涵燒死的,可你們問問他們——”
保安抬起慘白的臉,顫聲道:“你們問問他們怕不怕呂亦涵。他們都會搖頭。他們不怕呂亦涵,他們只是恨。他們最怕的還是房東。”
“扯遠了,說回毛子琪。”千面鬼冷聲提醒。
“哦哦,好的。”保安訥訥點頭,繼續道:“我看見廖春燕的眼神,立馬就跑了。我回到保安室,把監控倒回去。我看見廖小寶蹲在地上,用指頭戳毛子琪的臉,毛子琪醒了,開始哭叫,他就對著毛子琪的腦袋又踢又踹,然後按了三十八樓的鍵。電梯上升,到了頂樓。三十八層只住了房東一家。門開了,廖小寶揪住毛子琪的頭髮,把人拖了出去。之後,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三十八層沒有監控。”
保安搖搖頭,滿臉思索,亦滿臉恐懼。
其實不用看監控,他也能猜到那個孩子肯定凶多吉少。在小動物的身上習得了那麼多的虐殺經驗,廖小寶終於忍耐不住,開始對同類下手。
毛子琪會不會被他活活剝皮?會不會被砍斷手腳?會不會被帶著倒刺的鐵絲一圈一圈纏繞在身上?
保安抖個不停,眼瞳、耳朵、嘴巴,紛紛冒出黑色陰氣。
“後來發生了什麼?”千面鬼催問。
保安的七竅冒出汩汩陰氣,像是流出一縷縷黑血。他抬起頭看了千面鬼一眼,說道:“我鬼使神差,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