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看一眼引路人的勇氣都沒有。那柄漆黑骨鐮能在一秒鐘內讓他們飛灰湮滅!
小男孩跳下長沙發,噔噔噔地跑到引路人身邊,想爬上對方的膝頭。
引路人按住他的腦袋,將他定在原地。他像個小蠻牛,頂著引路人的大手往前衝,小短腿蹬得飛起,卻無法靠近一分一毫。
這種冷漠的對待讓他漸漸意識到了什麼,腮邊的小梨渦消失無蹤。
“老哥~”
小男孩退後幾步,歪歪腦袋,小奶音裡帶著疑惑。
引路人並不看他,衝花蕊揚了揚下頜,語氣冰冷:“你知道這霧氣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花蕊搖頭。
引路人繼續問:“這霧氣跟白高朗有沒有關係?”
“不知道。”花蕊還是搖頭。
“白高朗死沒死?”
“我真的不知道!”
“你姐姐,還有那七個模特,是失蹤了,還是被白高朗殺害了?”
“不是!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失蹤的人在哪兒?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遇到幾個像我們這樣被困在濃霧裡的人,對嗎?”
“你別問了,我真的不知道!”花蕊捂住耳朵,表情崩潰。
引路人微微側頭,冰冷目光掃過鮑家三兄弟。
三人心領神會,連忙走上前,笑呵呵地擒住花蕊的手臂:“來來來,我們三兄弟跟你聊聊。”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救命,救命!”
高聲尖叫的花蕊被鮑家三兄弟抬入保姆房。
須臾,鮑老三從房裡衝出來,急促說道:“大佬,管家的屍體不見了!”
引路人略微頷首,表情不變。他似乎早有預料。
鮑老三冷靜下來,重新回到保姆房,用力關上門。
砰的一聲巨響掩蓋了花蕊的尖叫和呼救。她會遭受怎樣的嚴刑拷打,沒有人在乎,大家只想找到答案。
“哥哥~”小男孩繞到沙發後面,爬上靠背,撲到引路人身上,雙手箍住引路人的脖頸。
引路人扯開他的小手,將他抱下,放在地上,表情異常冷漠。
“哥哥抱~”小男孩重新撲上去。
引路人按住他肉肉的小肩膀,不准他靠近。
“你們的名字。”他冷漠地掃視著眾人。
“我叫秦康順,以前是一名刑警,參加過七年前——”
引路人打斷老頭的話,面容陰沉:“我只要你們的名字。”
徹底撕掉那層溫和的外衣,他展露出的內裡竟是如此冰冷無情。比起外面的濃霧,他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黑衣女人唇色蒼白:“我叫顧蓮。”
俏麗女生抽噎道:“我叫吳芝繁。”
大學生嗓音發顫,“我,我叫於澤。”
中年女人瑟縮道:“我叫柳憫君。”
“我叫乖寶~”小男孩舉起小胖手。
引路人卻不看他,繼續問:“現在說明你們的來意。”
得不到回應,小男孩嘟嘟嘴,拍開引路人的手,噔噔噔地跑遠。
秦康順答道:“我是來找當年失蹤的同事和兩個徒弟。”
顧蓮:“我來找我姐姐顧桃,她是白高朗的模特。”
於澤:“我來採風。”
吳芝繁:“我是跟著於澤來的。”
柳憫君:“我來找白高朗的最後一幅油畫。”
就在這時,保姆房內隱隱傳出花蕊的慘叫,眾人嚇得肩膀一縮,心臟狂跳。
引路人略一擺手,語氣裡帶上了罕見的疲憊:“你們可以走了。”
眾人連忙退出客廳,卻不敢落單,都聚集在餐廳裡,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