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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諾連忙從座位後面探出腦袋,卻見之前那個護士抱在懷裡的五袋血忽然全部炸開,鮮紅粘稠的液體斑斑點點落在地上,匯成一條血溪,順著走廊快速流淌,像一條蜿蜒爬行的蛇。
十名壯漢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慘叫不止的護士身上,連連追問她血袋為何會爆,卻沒有注意到這條從機頭滑行至機尾的血蛇。
他們踩著這條血蛇跑到護士身邊,鞋底沾滿粘稠液體。
休息室內只剩下一個正在抽血的醫生。
小男孩的母親抬起頭,衝正要往自己手臂裡扎針的醫生微微一笑,眸子裡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醫生直覺不妙,正要拔槍,卻已經晚了。女人抬起手,一拳砸爛了醫生半個腦袋,堅硬的頭骨凹陷下去,血花四濺。
這乾淨利落的一擊堪稱暴力美學的經典。
“暈倒”的梅雨軒不知何時已經站起,扭動脖子鬆鬆筋骨,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領頭的壯漢聽見機艙尾部傳來暴擊聲,這才意識到是那兩個“血包”在搞鬼。他立刻回頭,舉起手槍,指尖微動,準備扣下扳機。
梅雨軒從休息室裡跨出來,微微眯眼。
被壯漢踩在腳下的鮮血忽然浮出小小的一滴,凝結成薄如蟬翼的一枚刀片,飛旋而上,從腕部削斷了壯漢拿槍的手。
小男孩的母親從梅雨軒身後繞出來,像只鬣蜥在機艙壁上飛速爬行,一個閃身落到壯漢面前,五指併攏成刀,從壯漢的眉心直直插進他的大腦,攪了攪稀爛的腦髓。
咕咕嘰嘰的黏膩聲響雖然微弱,卻令人心驚肉跳。
站在壯漢身後的九人嚇破了膽,不顧飛機在萬里高空上航行,竟然舉槍就射。
但他們動作再快也快不過腳下的血蛇。
蛇身長出尖錐,從這些人的腳底直直穿透身體,從顱頂刺出。舉著槍的手還懸在半空,這幾人早已氣絕。
戰鬥發生在短短數秒,周圍的乘客根本沒有時間反應,一切就已結束。
下一瞬,又有幾名壯漢從乘客之中站起,拔出早已上膛的槍。
從口袋縫隙裡目睹這一切的小蛇立刻探出頭,衝離得最近的一名壯漢噴出一股胃液。比王水的腐蝕性更要強上千百倍的酸性液體瞬間把此人的腦袋溶解,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脖子。
梅雨軒勾唇一笑,因這份默契而心生愉悅。
與此同時,在走廊上蜿蜒流淌的血蛇化為數顆血珠,飛快懸浮,子彈般四射,於剎那之間洞穿了剩下幾名壯漢的眉心。
血珠去勢強勁,射穿幾人顱腦後衝向飛機的玻璃窗,卻又在洞穿玻璃窗的一瞬間化為幾滴軟綿綿的鮮血,輕輕沾染其上。
女人回頭看去,心中滿是駭然。這就是排名
“我對你很不滿意!”梅雨軒淡淡開口, 漆黑眼眸深似寒潭,冰冷莫測。
邱諾連忙放下捂嘴的手,惶惶不安地站起, 蒼白臉頰迅速漲紅。
小蛇從口袋裡探出腦袋, 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看向頭等艙, 嘴角流出的唾液拉成細長的一根絲,緩緩往下滴落。
“唧!”裡面有好吃的!
梅雨軒極為順手地替小蛇抹去唾液, 銳利目光射向布簾。
下一瞬,頭等艙內忽然響起女人的一聲慘叫,幾名醫生方寸大亂, 連連喊道:“她肚子要爆了!”
“那東西想殺死母體!”
“快散開!”
砰的一聲巨響, 純白布簾被高速飛濺的血珠擊打, 來回晃動, 無法阻擋的濃烈血腥味瞬間擴散,洶湧血潮順著走廊快速流淌,淹沒了前面幾排座位。
那孕婦的肚子真的爆炸了!
機艙內的幾百名乘客已經嚇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