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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濃煙四處瀰漫,劇烈腐臭令人作嘔。
引路人開啟窗戶,又開啟抽油煙機和通風機。
煙氣和腐臭味很快散去,那枚樹皮也化為一簇黑灰。花蕊這才衝到池子邊,按壓洗潔精,反覆搓手。
“這隻眼睛能看見你?”引路人淡淡開口。
花蕊洗手的動作停頓一秒,隨後便戴上詭笑的面具,嗓音也變得更為柔媚:“我只是討厭髒東西罷了。你們給我一隻蟲子,我也會嚇到。”
引路人略微頷首,不置可否。
他抱著小男孩離開廚房。
花蕊還在洗手,長髮垂落,遮住她慢慢扭曲猙獰的臉。
餐廳裡已坐滿人。桌上的菜很豐盛,香氣撲鼻,卻無人敢動筷子。引路人拉開椅子,把小男孩放上去,然後拉開旁邊的一張椅子,自己落座。
“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他平靜地說道。
眾人這才拿起筷子,多多少少夾了一些菜,食不知味地吃著。
小男孩這一次卻沒有胡吃海塞,而是晃著兩條小短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引路人給他盛飯、夾菜、舀湯,卻不催促,自己則是一粒米都沒碰。
眾人慢慢放下碗筷,恐懼不安地看著他。
引路人眼眸微抬,淡淡道:“吃吧,這些菜沒毒。”
“你怎麼不吃?”顧蓮小聲詢問。
“我等花小姐。”
“你等她?”顧蓮的表情驚訝極了。之前這人可從來沒把花蕊放在眼裡過!
“喬先生太客氣了。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花蕊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隻纖細的手拉開引路人身邊的椅子。
黑色長裙掃過地面,像綻放的花朵,暗香盈盈之間,花蕊已經落座。她環視眾人,笑著問:“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顧蓮冷笑:“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秦康順心有不甘,說道:“喬法醫,我們明天再試一次怎麼樣?我們可以穿越那片枯木林,往深處走一走。”
被那些眼睛嚇到,他稀裡糊塗就跟著回來了。說不定穿過枯木林能進入那個平行時空,找到失蹤的同事。
“往深處走一走,我們就能回到別墅,是不是花小姐?”引路人偏過頭,靜靜看著花蕊。
“你猜。”花蕊雙手托腮,詭秘一笑。
眾人紛紛握緊拳頭,強壓著怒火和懼意。耍他們好玩嗎?這個該死的女人!
“無論我們走多少遍,都會回到原點,對不對花小姐?”引路人的語氣依舊很溫和。
“你猜。”花蕊眨眨眼睛,語氣輕佻。
“那片枯木林是什麼地方?”
“你推理看看。”
“那些眼睛是白高朗畫的?做什麼用?”
“喬法醫,你倒是猜呀。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花蕊掩住紅唇,輕輕嬉笑。
眾人的拳頭越來越硬,想宣洩內心的憤怒,又不敢碰觸這個不人不鬼亦或半人半鬼的怪物。
引路人微微闔眼,徐徐說道:“好,那我就猜一猜。那片枯木林是祭壇嗎?類似於邪教舉行黑彌撒的地方?”
花蕊掩著紅唇神秘眨眼,嘴角的微笑卻已消失,但旁人無法看見。
引路人繼續道:“外面那些霧不僅僅是白高朗殺人的工具,還是支撐平行空間的框架。”
花蕊重新扯開微笑,放下掩唇的手。
引路人深深看她一眼,繼續道:“白高朗留下的最後一幅畫不是濃霧的載體,是一扇門。這扇門連線著大通山和平行空間。白高朗不在現實裡,在平行空間。那才是他藏身的地方。把最後一幅畫帶到別的城市,他也能順著這扇門走出去。最開始我想驅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