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你了。”臣老爺子心思敏銳,意有所指地說道。
臣老太太和外公不禁紅了眼眶。
一行人進入屋內。臣晨把寄養孩子的事說了,三位老人都欣然同意。家裡冷冷清清,人口凋零,養一個孩子正好補足煙火氣。
“我馬上聘請幾個營養師照顧佳佳。再讓管家買一些補品回來。鈣片,葉酸,維生素,這些東西都要準備的。”臣老太太馬上安排下去,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臣老爺子把二樓最好的一間客房空出來給夫妻倆住。
感受到三位老人的熱情,祁陽和陳佳佳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說實話,看見臣家條件如此優渥,他們感覺非常驚喜。寶寶在這樣一個和美富裕的家庭中長大,接受最好的教育,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
就這樣,三人在臣家住下。臣晨也吃了一隻螢火蟲,每天都能得到生命能量的補充。
祁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陳佳佳去做產檢。一張張彩超記錄了小小的胚胎一天天長大的全過程。臣老太太每次都會陪同,與孩子的感情越來越深。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她是為了照顧孫子的情緒才答應寄養這個孩子,現在則是由衷地期盼孩子的降生。
臣晨該工作工作,該休假休假,還像以前那般正常地生活。只是,他的大辦公桌邊多了一個小辦公桌,他的大枕頭旁邊也多了一個小枕頭。他處理公務的時候,梅希望坐在他身邊打遊戲。他睡覺的時候,梅希望會鑽進他懷裡,枕著他的手臂打呼嚕。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數月過去。裡世界的一切彷彿被遺忘,幸福和安寧似乎已牢牢握在手中。但臣晨總有種心悸之感。
一切太過美好,所以顯得那般不真實。
忽然有一天,祁陽走進書房,神色凝重地說道:“最近我總是做噩夢。”
“怎麼了?陳佳佳的預產期快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的臣晨抬起頭。
“不是,佳佳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我是覺得裡世界要出事。”祁陽搖頭。
臣晨放開滑鼠,靠向椅背,眉頭漸漸皺起。他也有同樣的預感。
“千面鬼的盒子還沒開啟?”祁陽忽然想起這件事。
“我們沒用血液溫養盒子,他怕是出不來了。”臣晨語氣淡淡地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安裝在牆壁裡的保險箱便凸起一個掌印,然後是轟隆隆一陣巨響。
一隻慘白的手從破裂的保險箱裡伸出,抓撓幾下,鋒利的指尖咔噠作響,一顆人頭出現,頭髮和臉頰沾滿黏液,猩紅的一雙眼猛地睜開,陰毒目光瞬間鎖定書房裡的兩個活人。
“我餓了,二位能給我提供一些血肉嗎?”
沙啞的聲音響起,人頭綻開一抹詭笑,長舌舔過尖牙和嘴唇。
這人是千面鬼,卻又不是千面鬼。他冰冷的眼瞳裡只有進食和殺戮的慾望。
臣晨和祁陽飛快取出手槍,對準這顆人頭。
人頭死死盯著兩人,邪惡地笑了笑,脖子扭動,雙手抓撓,慢慢從窄小的保險箱裡鑽出整個軀體。黏液順著慘白的面板流淌,一股淡淡的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臣晨和祁陽朝保險箱內看去,那個盒子果然已經變成黑色,蓋子敞開著。
即使沒有血液的溫養,千面鬼依舊成功孕育了自己。別人都說他有一千條命,這句話,祁陽和臣晨終於相信了。
“站在那裡別動。”臣晨冷冷下令。
千面鬼饒有興致地盯著兩人,脖子左右扭動,雙手反覆握拳,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發出輕微的咔咔聲。他像一頭處於飢餓狀態的野獸,嘴角滴落粘稠的唾液。
在他眼中,臣晨和祁陽只是兩個獵物。
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