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戶不管閒事,也不惹是生非,早就關了燈的那一家睡得很死,他那麼大聲都沒反應。
顧長安透過這一舉動得出以上的推論,鄰居之間並不瞭解,想要找到有價值的資訊,還得在張威身上下功夫。
第二天早上,張威在水池邊接水,他看起來就是個正常人,誰也不會把他跟窒息愛好者聯想到一起。
顧長安手擠了點牙膏在牙刷上面,端著漱口杯過去:“我接點水。”
雖然院裡就一個水池,每天都是先來後到,不過也不能不講理,連水都不讓人接。
張威讓開位置。
顧長安說了聲謝謝,他站過去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把牙膏蹭到張威的衣服上面。
張威整個人都炸了,他青著臉破口大罵:“靠!搞什麼啊你!”
顧長安連忙道歉:“不好意思。”
張威的兩隻眼睛突出,死死瞪著顧長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手捏成拳頭,那樣子像是要殺人。
顧長安的餘光捕捉到吳大病的身影,眉心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他把手放到後面,做了個搖擺的動作。
吳大病的心智如同孩子,沒心機沒城府,不會算計那一套,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但他聽顧長安的。
看顧長安對自己做了那樣的動作,吳大病就退回屋裡,等下一步指示。
水池邊的氣氛僵持不下。
顧長安什麼都不用說,他憑著弱雞的外表,只要這麼站著,就是為“弱勢群體”代言,能激發女同志的母性跟保護欲。
大媽原本被兒子拉著,叫她不要管,她不忍心,氣勢洶洶的擼著袖子從屋裡出來:“幹什麼幹什麼,不就弄到點牙膏嗎?擦掉不就行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想打人怎麼著?”
張威扭過頭。
大媽被他的眼神駭到,話軟了三分:“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小兄弟已經道歉了,這事兒就算了吧。”
張威一言不發的提起塑膠水桶離開。
顧長安可不想就這麼讓張威走,他尷尬的說:“對不起,剛才我沒注意……”
張威一把抓住顧長安的肩膀,將他大力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