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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城扶額,真想把他關小屋裡抽一頓。
顧長安掛掉電話,手機又響,這次是季青。
不多時,季青的身影出現,她一個人來的,身邊沒跟著隊員,左右手各提著一個袋子,從外面看像是兩個魚缸。
顧長安從季青口中得知了一個滅門案,查了兩年多,現在的結果是無證之罪,就等於說知道兇手是誰,卻沒有證據將對方繩之以法,那怎麼搞?明擺著就是搞不了。
季青將一個袋子裡的魚缸拿出來,說在審問嫌犯的時候,有將魚缸放在審訊室裡面。
顧長安聽了魚肚子裡的謊言,跟季青一對質,發現警方之前已經按照謊言的那幾條線查了,還是沒有查出直接證據。
沒戲。
季青又從另一個袋子裡拿出一個魚缸:“這是嫌犯養了很多年的巴西龜,你看有用嗎?”
顧長安跟陸城:“……”
生怕季青以後拿別的東西過來,顧長安點名說只要魚類。
季青沉沉的吐出一口氣:“那案子還是懸了。”
顧長安沉吟道:“他鄰居家裡有養魚嗎?同一層或者是同一棟樓都可以,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案子拖的時間有點久了,線索……”
他還沒說完,季青就走了,步伐利落,那叫一個速度。
陸城擰開保溫杯,倒點水在蓋子裡面吹吹,一語道破:“你賺外快給吳大病存養老錢?”
顧長安伸手去拿杯蓋。
陸城拿開:“我發現你在我面前越來越得寸進尺了,誰給你的膽量?”
顧長安脫口而出:“你給的。”
陸城:“……”
微妙的氛圍剛冒出頭,就被顧長安提竿的動作破壞,鉤子上竟然掛著一條死魚。
陸城把杯蓋裡的水喝掉:“死魚也能上鉤?”
顧長安將魚提到面前,見兩隻魚眼全紅,他的唇角瞬間抿成一條直線,之後便是高高的揚起。
死魚的肚子裡有兩個謊言。
一個是女生的聲音,甜甜的:“王煜,昨天我逛了一天的街,好累哦,你呢?”
另一個是男生的聲音,有點呆:“我一直在老師家補課。”
兩個人都在撒謊。
看似是很普通的小謊言,兩人挺像是關係不錯的朋友,怕影響雙方的友情撒了個小謊,不值得一聽,但魚眼告訴顧長安,有什麼東西藏在陰暗的角落裡,等著他去挖出來,公佈於眾。
顧長安回去就從死魚肚子裡取出了謊言球,一共兩個,他用兩個瓶子分開裝的。
吳大病看著一盆血紅的水:“陸先生在外面,水不好倒出去。”
顧長安說沒關係:“他知道顧家的事。”
吳大病驚愕了好一會兒,才彎腰將盆端出房間。
陸城聽到開門的聲音轉身,看見吳大病端的那盆血水,呼吸一滯:“取一個謊言要這麼多血?”
吳大病剛要開口,就被後面出來的顧長安眼神制止了。
顧長安握拳抵在唇邊輕咳:“是啊,我的身體虛著呢,你別招我,不然我賴你身上。”
陸城看青年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心臟隱隱抽痛了一下,但他還沒來得及捕捉到那個痛感,就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一個人要是流掉那些血,早休克了,你還能站著?”
顧長安沒耍成功,臉上的柔弱頓時消失不見。
陸城半響青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他怎麼老跟我這兒演,我欠他的?”
吳大病神補刀:“陸先生,你不也老是演戲嗎?”
他下一刻又認真的說:“不過陸先生最近不演了,真的,我看得出來。”
你看出來什麼了?陸城回房間吃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