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命名——長安城。
幾個月前,顧長安的父親去世,陸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出現在顧家,這兩件事是前後發生的,存在著必然的關聯性。
白嚴修能透過查到的資料猜到其中緣由。
無非就是自己要走了,不放心兒子,不得不費盡心思尋找到故人一族,祈望得到援助。
為什麼?因為兒子即將面臨解決不了的危難。
至於那個危難……
白嚴修將燃盡的菸頭丟到地上,拿皮鞋碾了碾,半試探的開口:“長安家的地底下出了問題。”
陸城面不改色。
白嚴修的呼吸一沉:“你早就知道?”
陸城沒承認,也沒否認。
“那你為什麼不帶他走?因為家族的使命?”白嚴修面容嚴肅,“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白局,知道為什麼他選的是我嗎?”
陸城嘲諷的笑道:“你看不到他的內心,你看到的只是他的皮囊跟待人處事的方式,這兩點讓你在他身上找到初戀的影子。”
白嚴修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紅。
不是隻有白嚴修查陸顧兩家,陸城也有調查他,算是知根知底。
陸城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神情冷漠:“白局,你我是敵非友,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也別在我這說你的那些大道理,到你的下屬們面前說去,大家各走各的,聽天由命。”
白嚴修皺眉:“你就不想幫他解決麻煩?”
“怎麼幫?”陸城嗤笑,“殺了所有撒謊的人?”
白嚴修說:“不可能,沒有人不撒謊。”
陸城:“所以?”
白嚴修給不出答案,他的眉頭皺的更緊,那妖靠人類的謊言而生,滅不掉,只能消弱對方的妖力,再次將其封印。
否則一旦現世,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它寄存的物件,後果不堪設想。
問題是,誰來封印?又要付出什麼代價?
白嚴修擦掉大衣前面的菸灰:“陸先生,今晚我想去長安家的地底下檢視一下,你跟長安說,他會同意。”
陸城彷彿在聽一個笑話,這年頭還有人找情敵幫忙?腦子被門夾了?
白嚴修說:“那些資料終究只是文字,我需要真正的接觸過後,才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樣興許能想到辦法。”
他又說:“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都希望他平安。”
陸城譏笑:“不是為了升職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