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出於天氣因素,技術人員在案發現場沒有勘察到有價值的線索,屍體也沒有告訴他們一些東西,始終無法圈定嫌疑人,那後面的勘察方向就只能靠直覺來斷定,錯了,所有人力物力全部作廢。
這就是有懸案的原因。
季青看著金魚,莫名的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怪異感覺,好像魚的眼睛在直直的看她,隨時都會張嘴吐出一句驚天動地的人話。
她屈指在腿上點了點,緩緩的吐出煙霧:“這魚缸放你這裡?”
顧長安擺擺手:“你帶回去,等死者的兒媳搶救過來,就放在她的病房裡面。”
季青站起來,看著青年的目光透著清晰的探究。
世界上無奇不有,自然會有能人異士,那類人脫離了自然科學。
顧長安皮笑肉不笑:“季隊,我們有言在先,不問只聽,怎麼,你現在不會是想違約吧?”
“你想多了。”季青眼裡的探究斂去,手抓了抓一頭利落的短髮,“如果線索是對的,案子了結之後,錢就會打到你的賬戶上面。”
後半句顧長安愛聽,他抬抬下巴:“慢走。”
午夜時分,牆上的掛鐘“噹噹噹”的響著,陸城回來了。
顧長安聽到院裡的響動就從被窩裡探出頭,衝外面喊了聲:“陸城。”
沒回應。
顧長安在“打電話”還是“直接過去找”之間掙扎了不到兩秒,果斷選擇前者,他夠到手機打給陸城:“你來我房裡。”
陸城的嗓音低啞,透著疲憊:“我累了,不去。”
說完就掛。
顧長安:“……”
陸城衝完澡出來,房裡多了個人,他淡淡的瞥一眼,繼續手上擦頭髮的動作。
顧長安的鼻子嗅了嗅:“你受傷了?”
陸城把溼毛巾丟椅背上,拿了抽屜裡的吹風機背過身吹頭髮,屬狗的吧?鼻子這麼靈。
顧長安走到陸城面前,陸城無視。
呼呼聲消失,吹風機的插頭被顧長安拔了,他陰沉沉的質問:“你在超市裡往我眼皮上抹了什麼東西?”
陸城將吹風機插頭從青年手裡拽走:“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顧長安又拔插頭。
陸城抬眼,目光冰冷,怒意橫生:“聽不懂人話?”
顧長安扯唇:“我對你也有同樣的疑惑。”
陸城把吹風機扔到桌上,溼發凌亂搭在額頭,俊美的眉眼被陰影遮蓋,多出幾分令人不寒而慄的森寒:“顧長安,你仗著我對你有興趣,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這裡撒野。”
顧長安挑眉:“彼此彼此。”
陸城微眯眼眸,冷聲警告:“凡事要有個度,我勸你別挑戰我的底線,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顧長安笑了笑:“這話正是我要跟你說的。”
“……”
氣氛劍|拔|弩|張。
門外傳來吳大病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他推門進來,看到陸城在吹頭髮,顧長安蹲在牆角看幾盆綠蘿。
吳大病張了張嘴巴:“你們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啊?”
顧長安看吳大病身子穿的秋衣秋褲,氣息很喘,腦門有汗,顯然是睡得好好的,突然從被窩裡爬了起來,一路跑過來的。
他跟陸城既沒吵也沒打,只是動動嘴皮子,能有多大動靜?
吳大病體格壯碩,穿這麼少,天寒地凍的還是照樣會打哆嗦,他搓搓胳膊:“長安,你不去睡嗎?”
“等會兒。”顧長安其實困的要死,眼皮都揪著,他忍住打哈欠的衝動,“我跟陸城聊點兒事。”
吳大病欲言又止,他打了個噴嚏:“那長安,陸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