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娶老婆那會也經歷過這種熱情招待,還不止一次,肚皮難受。
徐壽晴後知後覺,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好我不說了。”
鬱澤吃撐了。
飯後他在周子知房裡,整個人都有點懶散。
周子知扣上風衣的扣子,瞥了眼床上的男人,“走了。”
鬱澤左右翻滾了兩圈,坐起來擼擼頭髮,低喘一口氣,“我早上吃多了,很撐。”
“看出來了。”周子知有點同情他,“多走動走動,有助於消化。”
鬱澤還是沒動,周子知過去親親他。
上午周子知和鬱澤帶徐壽晴跟周建輝去了大佛寺,低調出行,保鏢助理沒跟隨,連司機都沒帶。
寺裡香客不多,老兩口進去燒香拜佛,兩小輩在外面四處轉悠。
日頭升上去,陽光明媚。
寺廟外面有賣串珠香包類飾品的,沒什麼人,周子知閒來無聊,站那兒隨意看看,順便等去廁所的鬱澤。
“阿姨,不如我們給閱銘求一個平安符吧。”
背後的聲音響起,周子知的臉色微變,又轉瞬即逝,她轉過身。
向這邊過來的是何閱銘的母親何英,還有安意如。
三人打了個照面,各懷心思。
周子知和安意如今天穿的都是風衣,一黑一白,對立的顏色,就如她們的關係。
比起周子知周身縈繞的幸福,安意如就顯得憔悴消瘦多了。
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安意如的氣息漸漸絮亂,她和衡星解約後去的閱銘所在的公司,鄭潔和助理都沒跟她走,留在了原來的公司,她的手底下是兩個新人,毫無經驗,公司那麼安排無疑是在輕蔑,放棄她。
前段時間閱銘出事,她推掉所有通告,還因自己的情緒和朋友們鬧翻臉決裂了,在圈子裡徹底毀了名聲,現在也已經不是可以隨意挑選劇本,選擇角色的時候了。
最讓安意如感到無法接受的是,無論是出於不屑,還是在等待時機,到目前為止,周子知什麼都沒對她做,那些以為會出現的因仇恨產生的報復都沒看到。
可她已經如此失敗,那才是巨大的諷刺。
安意如攥著手裡的名牌皮包,緊上幾分,沒想到周子知和鬱澤發展的那麼順利,鬱家竟然風平浪靜,默許了一切,他們還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公然調||情,不知羞恥。
她以前羨慕嫉妒周子知,現在依然只能那樣。
曾經她親眼目睹周子知跟何閱銘多麼相愛,老天終於讓她抓到機會,她搶過來了,得到了,得意暢快,但是周子知卻沒有露出被拋棄的可憐表情,轉身擁有另一段感情。
安意如永遠不會知道,她想看見周子知落魄不堪,自暴自棄的時候已經成了過去。
旁邊的何英臉上都是驚詫,沒料到會在這裡碰見周子知,她有好多話想說,關於她兒子的,那四年發生的種種,又礙於時間地點都不符合,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