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晃神,他看了床頭櫃上的手錶,快一點了,邊上的人還精神抖擻。
“你不會又要後悔採取緒哥的建議了吧?”
宴好的眉心蹙了蹙:“你跟我講的,要肯定自己做過的每個決定。”
這話直接就把江暮行堵死了。
江暮行揉額頭。
“是不是覺得,都過了一晚上了,我怎麼還這麼激動?”宴好嘟囔,“我是正常人的反應,你不正常。”
江暮行無端被扣上了不正常的帽子。
定力好也是錯。
宴好指指自己,指指江暮行:“哥,我倆是情侶,現在躺在一張床上,大被同眠,能睡嗎?”
“男女朋友可以親熱,男男朋友也可以,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江暮行被他一聲哥喊得喉頭乾澀:“那你想幹什麼?”
宴好咬住下唇,伸出舌尖掃了掃,想你幹我。
“想你親我,我想要晚安吻。”
說著就將把手塞進江暮行的睡衣裡。
江暮行的眉頭隱忍地攏緊:“親了能睡?”
宴好“嗯”了聲,非常乖順。
——
親了半個多小時,宴好更睡不著了,分分秒秒的不老實。
身上有火,心裡有欲,身邊有人。
神仙跟大傻才能睡的著。
江暮行翻過身,背對著拱來拱去,在找死的邊緣反覆試探的毛毛蟲。
宴好從後面抱住江暮行:“班長?”
江暮行沒出聲。
宴好換了個很少喊的稱呼,一字一頓,聲音很輕:“江、暮、行。”
江暮行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宴好連著喊幾遍,隔著睡衣親親他的後背:“我想你抱著我睡。”
江暮行心一軟,把身子翻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宴好又黏了很長時間。
——
第二天宴好醒的時候,床上就他自己。
他揉著眼睛出去,看到自己昨晚弄髒的那條內褲在陽臺掛著,灑滿晨光。
宴好一想到江暮行洗褲子的時候,十指沾上他的東西,就有些火燒火燎。
四捨五入等於給他打過了。
宴好搓搓臉去洗漱,忍不住叼著牙刷走到廚房門口,聲音模糊地笑喊:“誒,裡面正在煎餅的大帥哥,宴好的男朋友,早上好啊。”
江暮行正在把煎好的餅往盤子裡放,聞言差點摔了鏟子。
宴好迷戀地望著江暮行的背影,執著道:“你要說,江暮行的男朋友,早上好。”
江暮行繃著下顎轉身。
宴好邊刷牙邊看江暮行:“今天是嶄新的一天,我們要有儀式感。”
江暮行迎上少年眼裡的光:“男朋友。”
宴好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似的高舉手:“這裡。”
江暮行勾唇:“早上好。”
宴好看呆了,磕巴道:“請……請多關照。”
江暮行唇邊的弧度加深:“好。”
話音剛落,就見宴好哭了。
江暮行面色一沉,闊步走向他:“哭什麼?”
宴好拿掉牙刷,進廚房對著水池吐掉嘴裡的牙膏沫,扭頭告訴江暮行:“沒事,我就是沒控制住。”
江暮行以為他是有感而發,過於感性,沒想到他紅著眼來一句:“你笑起來太帥了,我硬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