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主動找過去,等著被判刑似的,很煎熬。
江暮行這樣,就像是在懲罰他一樣。
宴好頭痛欲裂,緩了好一會才下床,他洗漱完了回床邊,撿起地上的枕頭扔楊叢背上。
“起不起來啊,要遲到了。”
楊叢頭埋在空調被裡:“老子都失戀了,還上個鳥課。”
宴好涼涼道:“那失戀了,是不是也不用吃飯喝水?”
楊叢:“……”
“你走你的,我早自習下課再去。”
宴好的精神不好,耐心很差,懶得多說了,他把書包裡的東西檢查了一下。
“廚房有阿姨燒的早飯,你起來自己弄,鑰匙我帶了,你走的時候直接關門就行。”
楊叢擺了下手。
宴好踹他一腳:“以後你來我這裡,只能睡客房,不準睡我的床。”
“嘛意思?”楊叢從被窩裡出來,頭頂雞窩,臉上寫滿委屈,“睡多少回了都,怎麼以後就不準了?”
“不準就是不準。”宴好說完就出了房間。
楊叢一頭霧水。
——
宴好魂不守舍地騎車去學校,意料之外的在路上遇到了江暮行。
平時早上一次都沒遇到過。
而且還不是在學校外的那條路,是靠著他公寓這邊。
宴好一下子就腿軟的踩不動腳踏板了,他單腳撐地,眼睛望著江暮行。
兩個男生是同班同學,在路上碰見了,結伴去學校沒什麼大不了。
宴好這麼一想,就控制不住地穿過馬路,把車騎到江暮行旁邊,抿嘴提起笑臉。
“班長,早。”
江暮行在買早點,轉頭看他。
宴好發現他眼裡有血絲,愣了下:“昨晚我……”
江暮行打斷他:“下週就是期末了,時間很寶貴,如果複習的不夠,你預期的目標就很難達到。”
宴好的腦袋耷拉下去:“昨晚是特殊情況,我會把落下的補上,後面不會再那樣了。”
哥們的事不好透露,宴好只能認真表態,不想江暮行誤以為他是不想學習了,失望的放棄他。
江暮行沒問什麼。
宴好心裡正忐忑著,眼前遞過來一個燒賣:“吃嗎?”
“吃,謝謝。”宴好反應過來,連忙用兩手去接,激動的呼吸有幾分紊亂。
江暮行提醒道:“有點燙。”
宴好剛撥開袋子,把燒賣送到嘴邊,聽他那麼說,就乖乖地吹了吹。
——
吃燒賣的時候,宴好的餘光一直瞥江暮行。
穿身校服,頭髮不特意梳理,隨意搭下來,跟昨晚酒吧那副打扮的感覺很不同。
儘管依舊沉穩冷漠,身上的少年感卻還是有,並不會完全掩掉。
宴好想起江暮行戴眼鏡的樣子,嚥下嘴裡的燒賣問:“班長,你是近視嗎?”
“不是。”江暮行說,“昨晚的眼鏡沒有度數,經理給的。”
宴好猜到了,他把剩下一點燒賣吃掉:“很適合你。”
下一秒又說:“很帥。”
接著宴好嘴裡就蹦出一句:“你穿西褲真的很帥。”
話音落下,他就紅了臉。
明明說的是眼鏡,卻提到西褲,還用了強調的口吻,彷彿是腦子裡一直在想,念念不忘。
雖然確實是那樣。
江暮行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一貫的看不出情緒波動:“是嗎?”
宴好抓著別把手,故作鎮定:“嗯……是……”
江暮行吃一口燒賣,聲音含糊:“那是酒吧的工作服。”
他稍一停頓:“以後工作